但是,三姨太转念一想:不对,穆老四是个阿尔法啊!
无论什么情况,阿尔法凑到欧米伽的脖子边乱闻,都不合礼数。
三姨太瞬间想起郁声平日里和穆闻天的黏糊劲儿,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翻涌起无数骇人的念头。
三姨太的心思可比穆家的爷们儿细多了,稍稍一琢磨,就琢磨得心惊肉跳,两眼发黑。
“坏菜了,这……这不会真的成结了吧?”三姨太捂着心口,急得直哆嗦,“哎哟,我的声哎,不是被强迫的吧?”
怪不得老爷方才那么生气呢!
三姨太念及此,也生气了,脚下转了个方向,直奔着祠堂去了。
她不是去见穆老四的,而是去嘱咐下人不要给老四送饭的。
强迫欧米伽的阿尔法吃什么饭?
喝西北风去吧!
这厢,穆老四跪在祠堂里,没有饭吃;那厢,郁声气鼓鼓地跑回屋,一眼看见了被自己带出门,又匆匆忙忙地带回来,随手放在桌上的药罐。
他瞬间顾不上生气,心虚地抱住药罐,趁着家里乱作一团,再一次溜去了玉春楼。
这回,双喜没跟着,郁声顺利地将药带到了谢小柳的面前。
谢小柳刚醒,睡眼惺忪地瞅着在屋里打转的郁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小少爷,您转悠什么呢?”
“小柳,我四哥行了。”郁声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和谢小柳说,见他披上衣服,连忙凑过去,“这药可好了呢。”
谢小柳闻言,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好就好呗,你把药拿我这儿来做什么?”
郁声难为情地低下头:“我怕四哥瞧见嘛。”
“那就倒在墙根儿边呗。”
“家里人多,保不齐会被人瞧见,传出去,他们会笑话我四哥的。”
笑话穆闻天是个有隐疾的阿尔法,多不好啊!
谢小柳心道,就算没人看到药渣,奉天城里背地里调侃穆闻天的人也不少,不差这么一锅汤药。但是,谢小柳瞥着郁声通红的耳朵,考虑到他的承受能力,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转而笑起来:“哟,还担心四爷被外人笑话啊?”
“嗯。”郁声抱紧了药罐,“他是我的四哥呀。”
也是他的阿尔法。
谢小柳不知郁声话中深意,接过药罐,随意掂了掂:“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让我帮你倒了,对吧?”
“嗯,麻烦你了。”郁声不好意思地点头,习惯性地要去揪裙摆上的珍珠,手刚伸过去,就想起自己没穿那身旗袍,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谢小柳瞧出他的窘迫,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小少爷,倒罐汤药而已,你还要给我钱,不是见外吗?”
“没有,没有。”郁声生怕谢小柳生气,连忙解释,“我是觉得药好用,想要你再帮我买一点呢。”
“是药三分毒,还是去医院瞧瞧吧。”
“瞧了啊。”他提起医院,腮帮子就鼓了起来,“医生没说我四哥有隐疾,只说我四哥火气旺呢。”
“火气旺?”谢小柳听了这话,一时愣住了。
他在玉春楼里待得久,对炕上的事,了解得比郁声深。
火气旺的阿尔法,不该不行啊。
谢小柳心里起疑,想起了先前奉天城里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