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四:“……”
一柱擎天的穆老四舔了舔嘴角,眉头又是一挑。
得,躁出燎泡了。
等郁声匆匆忙忙地洗漱完,再跑回炕边的时候,穆闻天还在舔嘴角的泡。郁声没看清,贴过去亲,湿湿软软的舌尖滑过小小的泡,穆老四登时浑身紧绷,连呼吸都粗重了。
“上火了呀。”郁声收回舌头,将双手揣在手捂子里,老神在在地轻哼,“我让四哥多喝水,四哥不听,现在受罪了吧?”
穆闻天搂着他的腰,哑着嗓子说:“嗯,以后多喝。”
只是穆老四想喝的不是寻常的水,而是不能说的“水”。
穆老四的喉结上下一滚,抬手打了下郁声的屁股:“都收拾好了?”
“嗯,昨天三妈妈就让人把大件儿的行李送到车站去了。”郁声点了点头,又开始催,“四哥,起床起床!”
穆闻天遮遮掩掩地捂住裤裆:“你去外面看看双喜有没有把车开来,我这就起床。”
郁声不疑有他,扭头跑出了门。
穆老四长舒一口气,掀开被子,无奈地对着精神抖擞的老二叹了口气:“得了,还是用手吧。”
穆老四的床起得艰难,真的出门的时候,郁声已经吃完饭,抱着貂在穆府前焦急地跺脚了。
“四哥。”他听见脚步声,嗒嗒嗒地跑来,“我给你拿了包子,还是热乎的。”
穆闻天揉了揉郁声的脑袋,随后将冒着热气的包子塞在嘴里:“自个儿吃饱了吗?”
“饱了。”郁声又跟在穆四哥身后检查了一遍随身带的行李,确认无误后,爬上了车,“四哥,我……我在火车上,座位和你挨着的吧?”
“不和我挨着,你想和谁挨着?”
郁声就是有点不放心,得到肯定答复后,美滋滋地抱住了四哥的胳膊,到了车站,更是挽着四哥的手臂,扭着小腰,寸步不离地跟着。
他怕走丢呢。
可郁声到了车上才发现,跟着他和四哥一块回申城的,不只穆老七,还有一群背着枪的兵。
他们满满当当地占了一整个车厢,瞧着可骇人了。
郁声瞅了会儿,默默地放开了穆四哥的胳膊,溜达到车厢的另一边,和穆老七一起嗑瓜子。
没了在身边打转的欧米伽,穆闻天颇有些失落。
但穆闻天不是闲得发慌的穆老七,手边一堆事等着处理,只能一边舔嘴角的燎泡,一边黑着脸干正事。
“声啊,你多吃两块桃酥。”另一边,穆老七正将桃酥往油纸外拿,“车上的饭不好吃,你肯定吃不惯。”
“那四哥……”
“四哥吃得惯。”穆老七没心没肺地笑,“他成天在外面跑,不习惯也习惯了。”
郁声咀嚼桃酥的速度立刻放慢了,他望着穆博天,皱了皱秀气的鼻子。
穆博天:“?”
几分钟以后,穆老四的手里多了几块桃酥。
“声给我的?”穆闻天稀奇地捏了捏手里的甜点。
——嘎嘣。
桃酥瞬间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