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除了刚做完手术头疼到浑身冷汗的那一次封止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杨怀瑾就没见封止睡过。
“我睡得少。”
封止笑眯眯地继续亲他,“不来个早安吻吗?”
杨怀瑾终于觉出哪里不对,皱眉道:“是因为头疼吗?一直都这样?”
杨怀瑾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倒是弄得封止不好再胡搅蛮缠了,收敛了些:“嗯,受伤后遗症,没办法。”
“一直……都是这样?这么多年……”杨怀瑾惊讶,封止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被头痛困扰的人,他之前从未注意过,“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给我个早安吻,我就告诉你。”
封止突然起了逗逗杨怀瑾的心思,其实是下意识回避关于自己的问题。
谁知,杨怀瑾伸出手臂揽住封止的脖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当真印了个早安吻在封止脸颊上。
这一次,轮到封止怔住。
他眨了一下眼,有些迟钝地回味刚刚那个亲吻,脸颊上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未退去,杨怀瑾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那温度极暖,暖得人心都要化了一般。
而眼前人,皱着眉一脸认真,似乎只想寻求答案,并不在意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封止看着杨怀瑾,目光炙热,看得杨怀瑾有些尴尬地回避封止的目光。
封止看见他微微偏过脸去,脖子、肩膀上都是昨晚封止留下的痕迹,杨怀瑾皮肤白,那些痕迹非常明显,让人想起昨晚的情事。
于是,封止某个部位诚实地硬了起来……
“……”
两人身体贴着身体,这么明显的变化杨怀瑾当然感觉到了,还没等他说什么,嘴唇就被封止吻住了。
烟草的味道暧昧地笼罩住杨怀瑾,封止的大手在他敏感的位置揉捏爱抚,很快,本就微弱的抵抗也“被迫”放弃。
晨起运动持续了许久,事后封止老实交代了关于他头痛的事情,轻描淡写的,却成功转移了矛盾。
杨怀瑾没空对他早晨的放肆兴师问罪,想着封止这些年的经历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以至于后来封止提议饭后去海边“约会”,杨怀瑾也心不在焉地答应了。
十二年前封止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不是邢天及时赶到,又不遗余力地找最好的医院给他治疗,恐怕他早就死了。
刚醒来的前两年头痛完全扰乱了封止的生活,无止无休的疼痛几乎把他逼疯,以至于麻醉药物成瘾,直到后来一家德国的医疗实验室采用生物磁片干扰的方式才帮封止缓解了疼痛。
但也只是缓解,无法根除,头痛始终伴随着他,直到他习惯了这种折磨。
最近封止做手术取出了磁片,希望能恢复些当年的记忆。
结果记忆没恢复半点,头痛倒是加剧了。
封止开着他骚包的跑车载杨怀瑾去海边,杨怀瑾也没表示反对,因为他想多观察一下封止的情况。
很难想象这个人时刻被头痛困扰,生活里封止看不出半点头痛的迹象,若不是杨怀瑾逼问,他恐怕提都不会提。
杨怀瑾想起十二年前,“阿九”为陈奇去办事,傍晚开车两个小时回来找他,他抱“阿九”的时候对方吃痛,他才知道“阿九”背后被砍了两道极深的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