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他们就走过这一条马路。

“还要去哪里？”走到街对面陆施宁问。

“哪都不去，回家了，刚才那地儿没法打车。”原森转头和身后的人讲，“你们还要续摊？”

裴廿离他俩比较近，回答：“你要是不在，我们还续什么？”

“那就都回去吧。”原森说话完全不带思考了，“都这么晚了。”

“不是吧原哥，现在才九点！”尹浩在后面抗议。

原森斩钉截铁：“嗯，很晚了，回去吧。”

“我有点话跟你说。”苏芸乐这时候出声，“咱俩谈谈吧。”

原森起先没动，随后说：“谈什么？”

苏芸乐扬起笑容，抱着臂膀，看上去端庄优雅，“就在这说吗？还是边走边说吧。”

原森刚回过头，陆施宁就说：“再见。”

原森一句“你……”后面又没话了，最后吐出一口气，“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说‘小鹿’。”

“不是这句。”

“那就是‘陆施宁’。”

原森说：“祖宗，你气死我吧。”

陆施宁眼神微微闪烁一下，“我记得。”

原森点点头，不是很放心地看他，“那你先打车回去吧，车我已经叫了，等会儿就来。”

陆施宁学他的样子点点头，用他的眼神看他。

原森一阵无语。

陆施宁便笑起来，有恶作剧得逞的快感，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空，好像防空洞里吹进了风，凉意往最深处钻却怎么也到不了底。

原森肯和苏芸乐谈是好事，陆施宁看到其余人脸上的表情都放松下来，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那两个人沿着长桥边缘慢慢走远，剩下几人面面相窥。

“他俩吵个架，咋折腾的是咱几个啊。”尹浩半天憋出一句。

裴廿冷淡道：“是你自己爱多管闲事。”

“那嫂子都那么说了，我还能不答应咋着……”尹浩转过头拍了拍陆施宁的肩，十分自来熟，“对不住啊兄弟这顿饭没吃好吧，不然咱换个地儿继续。”

陆施宁被拍的一愣一愣，过了几秒才说：“不用了，我吃得挺饱的。”

尹浩朝他竖大拇指，“夹在这俩人中间你都能吃得下去，牛。”说完转头问旁边的赵圣楠，“你姐咋说？让你自己打车回去还是我们给你送回去？”

“我自己打车就行。”赵圣楠这才讲话，随后问陆施宁，“你呢？”

“我也打车。”

“你家在哪儿？要是顺路的话我们一起……”

赵圣楠话没说完，尹浩忽然揽住陆施宁的肩膀把他往后带，“原哥给他叫过车了，你不是和你姐住酒店吗，能顺路到哪儿去啊，哥不差钱啊，再给你打辆车！”

陆施宁不明就里地被带着后退两步。旁边的裴廿朝他轻轻摇头，叫他现在不要问。

处在状况外的陆施宁看着赵圣楠上了一辆出租车，临走前还和他们笑着摆摆手，俨然一副乖小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