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脸都绿了:虽然他不懂得鉴赏玉器,但他知道施箫奈那德行,身上的东西肯定都是高档货。他拿什么能比得过?
这时候,哲夫善解人意地说:“就拿这个吧。”
说着,哲夫解下了手上的腕表:“算是代表我和托比的一点心意。”
托比闻言,朝哲夫投向了感激的眼神:果然,还是学生会长最可靠!
善初一边道谢一边双手接过。他对腕表了解不多,勉强能认出这是卡地亚tank系列的手表,应当是价值不菲的。
他看了一眼艾米莉,见艾米莉脸色僵硬。
他便心里有数:善初今晚不但收了施箫奈的玉簪、还收到了哲夫的手表,二者加起来的价值大概超过了艾米莉所募集的。等于说,善初这个新人kpi还超过了艾米莉这位大小姐,她肯定是不爽了。
善初倒觉得好笑:要不是艾米莉存了要刁难自己的心,他还没这个际遇呢。
艾米莉这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哲夫凝视着善初,眼神温柔:“没什么,不过是一块手表而已。能帮到你(们)就好。”哲夫所说的“你(们)”,是“you”,所以不知道他说的是“你们”还是“你”。
但看他那深情凝视的眼神,估计是后者。
施箫奈在旁冷眼看着,嗤了一声,指着那块手表说:“这款至少停产了七八十年了吧?”
“不错。”哲夫回答,语气里流露出一丝丝骄傲。
施箫奈挑眉,说:“所以,这应该是你爷爷的手表吧。他知道你拿他的东西白送人、装大方吗?”
这话真够扎心的。
哲夫脸上闪过一瞬的扭曲的怒意,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他很快恢复绅士式的冷静,微笑道:“我家人知道我为慈善活动而进行捐赠,一定会很高兴的。”
施箫奈哧了一声:“这块表我前天在伦敦还见你弟弟戴过呢。真可怜啊,一块手表全家分着戴。我看你还是别送了,你送了,你弟弟以后戴什么?”
哲夫呵呵一笑,说:“您可能不了解,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积累了好多代的珠宝首饰,儿女们穿穿戴戴都很正常。我和弟弟戴了同一款,只是因为我们都挺喜欢而已,并不是说我们家没有别的了。”
施箫奈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你们这样的人家,甚少购买,更多继承。”
哲夫微微颔首:“这也是一种环保。”
“你爷爷死了吗你就继承?”施箫奈话锋一转,继续犀利,“据我所知,你们这样的人家,戴家里的珠宝首饰出门是要登记的吧?如果没有按时归还,恐怕会很麻烦。”说着,施箫奈将目光挪到艾米莉身上,“上回艾米莉小姐不就是吗?去舞会的时候掉了一颗钻石耳钉,吓得魂儿都没有了,妆都哭花了,好可怜。”
艾米莉脸色发青,咬着银牙,却又因为要维持淑女仪态,不得不假装没听见,竭力保持高贵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