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便恨声说:“就是他霸凌你,你还以为他是好人?”
善初仍是迷糊天真:“不可能吧,校方也说了是托比啊?再说,托比本人也跟我承认了,这还能有假吗?”
一个人要是越不相信你的话,你就会越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这是人之常情,泰坦也是这样。泰坦也急了起来,语速变快,也忘了什么该说不该说的, 一股脑的说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哲夫就是故意欺负你的,托比也是他的替罪羊!哲夫这人根本就是这样,他从前就爱这么欺负小孩玩儿。之前我还听说他在学什么‘情感操控’,他的目标就是操控你这种蠢蛋。”
善初闻言一怔,心里浮现一种异样:“什么情感操控?我都听不懂你的意思。”
“其实我也不太懂……但他对他的前男友就是那样的。”泰坦说,“两年前,他看中了一个和你一样的拿奖学金进来的穷学生。不知怎么的,俩人就在一块了。我们都笑他怎么看中了这样的廉价货色……”
听到“廉价货色”四个字,善初心里咯噔一下:骂谁cheap呢?就你expensive呗?
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傻逼,才是通货膨胀都贵不起来的贱 货!
泰坦似乎根本没想到自己措辞不当,只是语气急促地继续说下去:“他说,就是这样的人才好玩儿,而且玩坏了不会有任何后果……”
善初脸露惊讶。
看到善初被动摇了, 泰坦便有些得意,继续说下去:“想不到吧?哲夫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其实心里脏得很!那个男孩被他弄得闹自杀了,他什么事都没有,还觉得很高兴,跟我们分享那个男孩自杀前发给他的信息,还有一些照片。你懂吗?他就是这样的人。”
善初脸上流露痛惜之色。
泰坦以为他害怕了,便又安慰说:“不过你放心,我会罩着你的!”
善初却只觉得泰坦一样的恶心巴拉。
不过,善初脸上的痛惜不是假的,他是真心为那个自杀的男孩感到痛惜:“救回来了吗?那个自杀的男孩子?”
“救回来了,他被救回来之后就退学了。”泰坦无所谓地说,语气好像在说“既然没死,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善初越发为那个男孩伤感,如果那个男孩真的是普通人家培养起来的,那他该是多优秀?普通人家的孩子能够进雅典学院,得花多大的力气?他的父母又该是怎么精心地培养他?这么好、这么年轻的一个男孩子,就被人渣给祸害了。
“所以,哲夫还给你们几个‘密友’分享了男孩子发的信息和照片?”善初脸色发白地说,“你们也一起嘲笑了他,对吧?”
泰坦看到善初眼里的厌恶,心中一紧,好像现在才意识到了什么不妥。他心虚地结巴起来:“我、我们可没有……没有嘲笑他。你、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善初冷冷地看着泰坦,说:“我觉得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会跑来抢我的东西、逼我写作业?该不会也是你和哲夫串通的游戏吧?”
泰坦心中一跳,脸上的血色尽褪。
善初冷淡地别开脸,说:“你真叫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