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了什么，尹延手指猛地攥紧，登时从脖子红到耳根。

“快点啊。”盛池催他。

尹延微弓起背，羞耻道：“万一被看见怎么办？”

“可以洗掉的，放心只有我能看。”

“……”

工作间静默了足足十几秒。

尹延直勾勾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久久，才妥协道：“那你要给我当模特。”

盛池点头。

尹延抿抿嘴，红着脸低头，手指慢慢解开衣服，越解越羞耻。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为什么会答应这么羞耻的事啊。

但已经答应了，也不好反悔。

尹延一咬牙，快速将衣服解开，手指捏在最后一层里衣下摆的时候，忍不住道：“你签快点。”

说完，他通红着脸默了几秒，像在说服自己。

接着——随他手上的动作，衣服下摆朝上，一截清瘦的腰线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盛池视线下。

白得刺眼。

盛池克制地看了几秒，随后瞥开，眼敛低垂，眼睫在他眼睛下方打上沉甸甸的阴影，看不见眼底的任何情绪。

他握着笔，刚要落在下时。

手一顿，眼皮动了动，忽然有些嫌不够，难耐地闭了闭眼，心里的念头不停叫嚣。

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哑：“签在你心口处好不好？”

虽然声音是询问，但动作却不带丝毫犹豫。

“什么？”

尹延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感觉衣服被往上扯了扯。

下一秒，冰凉的笔尖径自落在左心房上面。

腾地，尹延感觉自己炸开了，心脏噼里啪啦炸的七零八落，仿佛以笔尖为中心，落下去时空荡荡了须臾，接着周身血液细胞全部在朝笔尖下汇聚，心跳也如擂鼓跳动。

明明隔着胸膛，尹延却觉得盛池把名字写在了自己心尖上面，甚至有种整个人被盛池打了标记的错觉。

他全身克制不住地发抖，尽量使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无波：“好了吗？”

盛池埋着头，看不见面容，只能听见他的声音：“给你写得TO签。”

尹延涨红着脸，强忍住那股传递到大脑皮层的电流。

不知怎的，心底生出一股怪异的羞耻和兴奋。

尹延看向别处，短暂地闭了眼，心道不过是签名而已，兴奋什么啊。

所幸很快，他感觉到盛池的笔终于停下，正要松口气时，忽然，一抹湿热的触感贴上来

尹延浑身一震。

整个人怔住半响，还没反应过来，盛池已经松开了。而后他被抱紧，耳边落下磁性温柔的男嗓。

“抱歉，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