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别的。”林绛忍笑道,“怎么办?”
阮初咽了咽奶糖化开的甜水,脸上浮现出一点苦恼神色,分外可爱。
天色已然暗了,广场上阿姨们的舞曲还在准备当中,嘈杂声响犹在耳畔,却又显得只有两人坐着的这一方隐在灌木后的小座格外安静,静的两人在对视时能听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林绛抬手给阮初将肩上宽大的羽绒服帽子戴上了,使得他整张脸都隐在了里面,后又倾身略微偏首,吻住了阮初。
阮初愣了愣,却也不做任何反抗,乖乖地用舌尖将口中的糖推了一点出去,却被林绛又抵了回来,随即被他轻轻缠住了舌尖。
两人再分开时糖已经化了一半,还在阮初口中,阮初红着脸找出餐巾纸擦掉唇角溢出的甜水,好半晌都不敢抬头直视林绛。
偏生林绛还笑着在他耳边说:“果然只有这颗糖才甜。”
阮初抿着糖,羞得太厉害反而让他平静了些,自暴自弃似的往前一靠,将额头抵在林绛肩头,伸手抱住林绛的腰,三两下将口中的半颗奶糖嚼碎咽下,赌气似的小声反驳他:“没有了,糖被我吃掉了。”
他的脑袋上还戴着羽绒服帽子,绒边蹭在林绛颈侧的皮肤上,有些痒。
林绛抬手隔着羽绒服搂过阮初,掌心顺着他背脊的位置轻轻抚了抚,笑着回应他:
“糖在我怀里,要什么时候吃掉呢?”
第54章
阮初不是未成年的小孩,自然明白林绛话里的意思,他想了想,环在林绛腰上的手悄悄收紧了点,小声地认真道:“你想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这是无论什么时候,阮初都会对林绛的所有索求做出的顺从回应。
有时候林绛觉得不是自己以年长一岁的学长身份在照顾着阮初,而是阮初用一种无限包容的温柔在纵容着自己,他一直在被阮初青涩又柔软的爱意包裹着,例如他从来不会拒绝自己的亲吻,也不会拒绝自己所有爱欲的得寸进尺,只是忍着羞赧,虔诚而专注地接纳着自己的一切。
他的阮阮温软而坚韧。
可是现在的他还没有像自己当初和阮初表白时说的那样,攒出一个可以为两个人都遮风避雨的家,他们甚至连一个不会有外界干扰、只有彼此的小房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