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民政局以后就分道扬镳了,杜瑾珩送了三人离开以后,转头就打了个电话。
他早就让人查了季宴廷的行程,知道他是晚上回B市的机票,现在肯定不会去机场。他找了打手跟踪季宴廷,他本人是肯定不会出面的,毕竟也是个公众人物,这种事情本来就上不得台面,只是不将季宴廷打一顿他实在消不了那口恶气。
从打手口中得知对方坐了车回家以后,也叫了车往那边赶。
不能亲自动手,看他怎么被打一顿也成。
另一边,季宴廷并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今天他一天都没有吃药,胃又隐隐抽痛了起来。
他撑着头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眼角余光看到手里的离婚证本子,顿时如被滚烫的山芋烫了手,迅速的塞到了衣兜里眼不见为净。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关于池清的事情,闭上眼假寐着。
车子一路驶进了小区,停在门前后,司机转头叫醒了他。
“总裁,到了。”
他应了一声,开了车门下了车。呼吸着冰凉的空气,烦躁的心情总算平缓了一些。
司机将车子开走了,他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抬脚往屋内走,身后却突然串出几个人来将他拦住了。
对方明显来者不善,季宴廷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
他扫视了一圈,粗略一数有十多个人。这些人都很面生,不可能是小区里的人。小区一向管理很严,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尽来的。
不过他恰好这几天心情都不好,正憋着一股火气没处撒,这群人正好拿来当出气筒。
他十分冷静的看着眼前这群人,“谁派你们来的?”
他记得前不久才被人堵过一次,当时他以为是哪个商业圈里的对头派来的人,这一次又来了十几个人,却那么巧的是在他和池清离婚之后就堵上门。
池清那性子不会找人来堵他,那么只有可能是杜家那三兄弟派来的。
领头的那个刀疤男嗤笑了一声,衣袖里滑出一根钢棍:“是谁让我们来的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有人让我们给你一个教训就行了。”
说着给手下的小弟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就向他扑了过去。
季宴廷赤手空拳又是一个人,但他从小就是个练家子,一打十不是多大的问题。
最先冲过来的是个高高壮壮的胖子,一钢管就往他脑袋上招呼。季宴廷一个弯腰错身,右手抓着对方手腕就是一个过肩摔,然后在对方摔得头晕目眩时轻易的夺走了他手里的钢管,然后一脚踩在他手腕上直接踩折了骨头。
其他人见此下手更狠了,季宴廷也不是好惹的,每一棍下去直接废一个人。
这些打手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主,下手处处往死里打,季宴廷就算能一打十也很吃亏。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即使再厉害,身上也不可避免的受了几闷棍,肋骨应该是断了两根,眼角和嘴角都被拳头揍破了皮。
当最后一个人被他打趴下的时候,季宴廷也差不多撑不住了。
地上躺了一群人在那哀嚎,他撸起衣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眼色冰冷的说:“告诉你们背后那个人,如果要玩我季宴廷随时奉陪。”
说着他丢下了手里的钢管,面无表情的打电话报了警,然后拖着被打了一棍的腿开门进了别墅。
关上门那一刻,憋着狠劲瞬间土崩瓦解,浑身上下都跟被卡车碾压过一般,疼得厉害。
他咬牙忍着疼痛给自己叫了救护车,又给张特助发了个这边出事了把退机票的消息,后者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没理直接锁了手机屏幕。
警察出警的速度很快,紧接着来的就是救护车。
杜瑾珩坐车赶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前后进去的警车和救护车。
看样子是来晚了,他蹙着眉让司机掉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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