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继续活动着身体,做着热身运动:“我在跑步。”
陆嗣:“……你穿着西装皮鞋跑步?”
严青认真点头:“个人爱好。”
事实上他大清早的听说秦昀出门前来找陆嗣,顿时驱车前往,但是临近陆嗣这边的路早高峰堵的要死,十几分钟挪了一米,他担心陆嗣心软,被秦昀又一次拿下,直接就将车扔到路上,一路狂奔而来。
刚跑到楼下,气还没喘匀,就看见陆嗣下楼了。
妈的,严青想,脚底肯定要磨出水泡,穿皮鞋跑步真要命。
陆嗣点头,不拆穿对方的话:“那你慢慢跑吧,我先去上班了。”
他绕过严青,从花园穿过。
严青为了维持自己刚刚的谎言,连忙跑着步追上,却不料脚下一个刺痛,他顿时闷哼一声:“唔!”
陆嗣转过头:“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严青一脸平静,动作非常舒展,还做了个高抬腿,“早晨就是要多运动运动。”
陆嗣:……
陆嗣扭脸,继续向地铁走去。
一旦确认对方没有看自己之后,严青眉头马上痛的皱起,小心翼翼的嘶了好几下,这才一瘸一拐地跟在陆嗣身后。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小美人鱼,每一步都在刀尖上行走一样。
这么一想,确实没错。
他的王子正在前面。
“我看到楼下有辆车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秦少爷的?”严青一边忍着脚底的疼痛,一边牢记人设,小心翼翼打探着敌情,“前几天的事情我听说了,确实是他做的有些不对,不过,毕竟你们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在,他服软了你就顺着台阶下吧。”
陆嗣虽然跟秦昀分手了,但是这毕竟是私事,别人传是别人的事,他不会对这件事情做评价。
因为无论怎么说,只要是他开口,描述里都带了一些主观情感,那是人类在本能下产生的自我保护功能,为了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会下意识将错误推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陆嗣不愿做这种人,自然也不会开口。
他沉默了一瞬:“过去的事就过去吧,秦少爷已经与我无关了。”
严青岂能不明白这话,当下觉得脚也不痛了,汗也不流了,腿也不酸了,浑身都是劲,还能穿着西装皮鞋从东六环跑回西二环。
看来陆嗣是下定决心彻底要跟秦昀拜拜了。
严青识趣地不再去聊秦昀的事情,刚打算开口问陆嗣中午有没有空吃个饭,就听见陆嗣开口:“地铁站到了,我先进去了。”
“好。”严青沉稳点头,双手插兜,站在原地,目送陆嗣离开。
姿态优雅,稳如老狗。
直到陆嗣的身影消失,严青才倒吸一口气伸手扶住栏杆,翘起脚尖,用脚跟着地,迅速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快,快来接我。”
陆嗣下了班,发现自己秦昀的车还停在他的楼下。
还没走?
他眉头微皱,看到旁边又多了一辆陌生的车。
他路过的时候,多扫了一眼,就看见车门被打开,严青的脸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