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一个细胞都吸引着我。”
“我也会老。”
吴嘉荣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从水里捞起淋淋的双手,搂住江颐钧的脖颈,咬住了江颐钧的唇,胡乱地啃了一起来,又去扒拉江颐钧的衣服。
江颐钧将他从水中抱了出来,滴答着水,抵在了微凉的墙面上,褪尽衣物,交缠起了两具赤裸的身躯。
第二天,吴嘉荣睡到了下午。
等他醒来时,浑身还是酸痛得不行,连迈开腿的步子都在颤抖。
他完全不记得昨夜跟江颐钧做了多少次。
不过,能导致目前这种状态,只能说是很多次。
吴嘉荣更不敢去问江颐钧。
在仅存的记忆里,是他自己黏上去的。
稍稍这么回想一下,吴嘉荣整个人都开始冒热气。
林霁明是在傍晚的时候,上门来给吴嘉荣拜年的,身后跟着林沉君。
林沉君抬了抬眼镜,颇为宠溺地说:“霁明非要来见你。”
林霁明回头瞪他一眼。
吴嘉荣笑着迎他们进来。
吴嘉荣同林霁明聊天,林沉君则去书房找江颐钧。
“可好?”江颐钧问。
“好。”林沉君自顾自坐了下来,伸手倒了杯热茶,“听说,你爸近来身体不大好。”
“你很关心?”
“不太关心。”林沉君笑笑,“只不过,听说你那小妈前段时间怀孕了。”
“你听说得倒挺多。”江颐钧不恼。
“怎么说你也是我亲侄子。总得关怀一下。”
“不是亲侄子吧。”江颐钧眯着眼睛,“林澜芝不是早被赶出林家了么。”
“你还挂记这事儿呢。”
“不挂记。随口说说。”
林沉君喝了口温茶,打量了江颐钧半晌,“其实,你和林澜芝不大像。有空的话,回林家看看吧。父亲母亲——你的外公外婆,惦记着你。他们那辈人,老爱看重面子。”
“再说吧。”
“好。再说。”
而楼下的林霁明拉着吴嘉荣聊起平梁村的现状,说是自己过年前一周还去过一回。
孩子们有了好几个新老师,教室也重新装修了,一切都很好。
一切都很好。
那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