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怀孕了,小腹微微挺着,走起路来很是小心翼翼。
那是颐钧的小妈,叫庄婉婷。
庄婉婷讲起话来很柔,问起颐钧的近况,颐钧并没有搭理她,她这才偏头看我,却没问我是谁,只含着笑收了眼睛往屋里走。
云秋耳朵尖,一会儿就从楼下跑下来蹿进了我怀里。
颐钧问云秋,江自省在家吗?
云秋说,在书房。
我同颐钧一块儿到书房门口去,敲了很久的门。
颐钧的父亲始终没有开门。
我知道颐钧和他父亲关系不好,只是没想到差到这样的地步。
不过,见与不见,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
我是要跟颐钧过日子的,不是同他父亲。
临走前,云秋问,什么时候可以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2009年2月25日
林霁明隔三差五就往我家跑。
次次都是因为和林沉君吵架,吵架的理由总让我摸不着头脑。
前天是因为他偷吃了冰棍,被林沉君抓包;昨天是因为和朋友跑夜店,被林沉君抓包。
今天又来了,我问他,今天是怎么了?
林霁明气鼓鼓地说,今早,爸爸起床的时候没有给我早安吻。
我:??????
我不懂。我父亲小时候会亲我脸蛋,上了中学后,就没那么亲密接触了。
怎么林霁明和林沉君关系这么好?
2009年3月5日
惊蛰。
气温终于逐渐回温。
我找银行贷款,预备开一家咖啡店,咖啡这东西时髦,我觉得能挣钱。
又想着在店里设一个小舞台,不必太大,能放下一台架子鼓就行,偶尔还能请些小乐队来演出。
颐钧倒是有些生气。
他认为没必要去贷款,他有钱,他的就是我的。
我怎么能什么事都依赖他呢?
好在他并没有气多少天,只说日后装修差的钱,管他要就是了,他拿个小账本,来记我的账,还要每日利息,叫我好还一辈子。
颐钧有时候幼稚得让我觉得不像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江颐钧。
但说句实话,我还要更喜欢这样的颐钧,可爱。
云秋过两日就要搬来和我们同住,屋子里又要热闹一点了,张姨听了很高兴,成天拉着我去市场淘点小朋友爱玩的东西来。
云秋可能是张姨生的小孩。(开玩笑)
除此之外,张姨在院子里种的花草都陆续开苞了,葡萄藤的叶儿也舒展开来了,梧桐树逐渐由枯黄染起了新绿。
在张姨的教授之下,我对养花这事儿愈发上手,到了眼下就变成了,张姨成天使唤我去照料花草。
多栽一点也好,等咖啡厅弄好了,我就挖一些带过去,装饰装饰,还剩了些钱。
啊。还有一件事儿。
三天前,张敛给我来了电话,他说纪录片拍得很成功,近期正在往各种大赛上送,如果有希望的话还想送到国外去。
真厉害啊。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