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顾清让的钱，大妈对顾清让的态度也好了不少，甚至还主动提醒顾清让要节约成本，土豆什么的配菜可以少放一些。

顾清让就低头笑笑不说话。

─连出去摆摊半个月，顾清让渐渐的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也开始有了一批稳定的老客户。

比如眼前的这个女孩。

女孩在附近的高中上学，隔三差五的就会来顾清让这里买煎饼。

“找你三块。”

顾清让把零钱递给女孩。

女孩一边咬着煎饼，一边说，“小哥哥，你为什么每次都戴着口罩，挡着脸啊？”

“因为我讲卫生。”

“你骗人。”

哪有人讲卫生只露出两个眼睛的。

顾清让笑笑，“因为我长得丑，怕吓到你。”

“那你会唱歌吗？”

“嗯？”

这是什么问题。

女孩“嘿嘿”笑，“因为我听人家说，长得不好看的，声音都好听。”

顾清让呵呵。

屁话。

朕不仅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好不好？

人美声甜说的就是他顾清让。

“我不喜欢唱歌，这样，说句台词绐你听听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哥哥你看过《风潜营》吗？里面有一句很经典的台词，就那个韩战说的，叫……”

顾清让压低了嗓子，如同冰棱坠落碎满地的沉磁声音缓缓传来一一

“这世界上谁都可以死，但你不行，你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

这句台词，直到今天，都深深的烙印在顾清让的心里。

女孩听完，怔怔的出神了好一会儿。

那声音锋锐，悲悯，像是烙人的利箭，直挺挺的戳在她的心窝子里。

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顾清让扮演的韩战。

这声音怎么会……

顾清让？

女孩一脸惊奇的看着这个戴着口罩和貌似的男人，刚想问，就看到男人已经笑嘻嘻的帮下一个客人摊煎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