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的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江一辰面无表情的走回椅子旁,苍白修长的手指攥住上面的西装外套。
那是昨晚他害怕顾清让冻着,给顾清让盖在身上的衣服。
他沉沉的跌坐回椅子上,脑袋一点点的低下去,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许久许久都没有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是季如朗打来的视频电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事?”
“一狗,好消息!”季如朗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激动,他甚至都没心思去问江一辰脸上那个巴掌印是怎么回事。
江一辰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心口酸疼酸疼的,“还能有什么是好消息。”
“我最近查资料的时候,发现十七年前,有一个耳科医生非常厉害,治好了不少病人,如果那位医生还健在,说不定你的耳朵就有救了。”
江一辰:“嗯,知道了。”
季如朗皱眉:“就知道了?江一狗,你怎么回事?你耳朵有希望了啊,你绐点正常反应可以吗?”
“我先挂了,还有事。”
江一辰不耐烦的把视频给掐了。
电话另一端的季如朗简直卧了个大槽了,他昨天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激动的一晚上没睡,这放在当事者身上,对方莫得感情?
季如朗赶紧给傅然打电话:“一辰没事吧?我刚刚联系他,他起来精神很差……你劝他有空来我这里做个体检吧。他们总裁压力挺大的,别出什么大事
傅然此时正搂着蔺阳在国外海滩晒太阳呢,冷冷一笑,“能有什么事?他家宝贝儿现在和林照之传绯闻传的沸沸扬扬,江狗是坐不住了知道吗?”
季如朗“啊”了一声,明白了:“你说顾清让啊?我说实话,这事搞成这样,一辰确实自己活该,什么事都不愿意和顾清让说,何必呢!别的不说,就说他那耳朵吧,要不是为了顾清让,能出事吗?……对,傅然,你得劝劝一辰,叫他赶紧去找那个医生知道了吗?”
蔺宅。
酒精让蔺炎昏昏沉沉的睡到了中午,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床头的钟,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他这才想起来昨晚叶素告诉他,要带封晋去美国治疗的事。
这个点,不知道人是不是……都走了?
走了……
呵,走了干净!
他是脑残了才会为了一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把自己弄成这样。
蔺炎一阵心烦意乱,用枕头捂住了脑袋。
好半天他才爬起来,洗漱完毕,去楼下客厅。
─个陌生的中年妇女正和管家说着什么。
管家见蔺炎下楼,忙的走过去,“蔺少。”
蔺炎冷声道:“什么人?”
“蔺少,我昨天和您说过的啊,她是封晋先生的表姑母。说是找封晋先生有事……”
蔺炎看了一眼那个女人,“你找他什么事?”
那女人急急忙忙的站起来,两只手胡乱的比划,一开口就是一股浓浓的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