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阳对傅然皱眉:“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傅然看了一眼自己帯来的晚饭,满心都是失落和委屈:“你说你想吃鸭子的,那汤我煲了一下午呢。”
他担心冷冻的鸭肉不新鲜,亲自去菜场买了活鸭,又肥又嫩。
光是鸭子毛他就拔了一个多小时!
他怎么能吃金墨城帯来的晚饭。
傅然心口酸溜溜的难受,但他也不想叫蔺阳为难,猩红着眼睛,醋意满满的盯着金墨城看了一眼,然后抓起自己帯来的保温盒,闷闷道:“知道了。”
他攥紧手里的自己用心做了一下午的晚餐,胸口堵着一团棉花,“你们聊吧,我出去问问医生手术的事情。”
傅然转身离开了。
一关上病房的门,傅然就气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一个人生闷气。
他吃醋了。
一想到上一世,蔺阳和金墨城领证结了婚,他心里就卡着一块石头一样,膈应的慌。
他和小阳十二年都没领证,金墨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算个屁!
他还和蔺炎联手,不给自己祭拜小阳。
蔺炎就算了,毕竟是小阳的亲弟弟,他金墨城凭什么?
不就是会趁人之危,趁火打劫,趁着他和小阳闹分手的时候,在背后挖他的墙角吗?
傅然越想越气的慌,恨不得把金墨城扔去非洲当老黑奴去。
傅然就这么一个人坐在门口,难受了好一会儿。
隔壁的病房传来阵阵饭香味,勾的傅然饥肠辘辘。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从中午起,忙着给小阳准备晚饭,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看着手里的保温盒,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小阳不吃,他自己吃。
傅然把保温盒里的饭菜拿出来,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的扒拉着饭菜。
饭菜可口,可他越吃越觉得委屈。
眼睛,鼻子,心口一起涌上浓浓的酸涩。
他不想让金墨城和小阳再有联系,可是他也不想让小阳为难。
上一世就是因为金墨城,他才做出那么蠢的事情,害的小阳丢了性命,这一次,小阳要做什么,他要和什么人做朋友,他都不拦着。
只要小阳好好的,就行了。
傅然一个人沉默着吃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忽然觉得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个人。
一抬头,居然是蔺阳。
蔺阳穿着干净的蓝色病号服,正撑着下巴淡淡的看着他。
深邃的眉眼因为生病,笼罩着一层散不去的病态,敞开的领口里锁骨明显,色气的要人命。
傅然放下筷子,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蔺阳披上,皱眉;“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