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闻想了想:“甜的。”这个功夫他挤到了迟寒怀里,浓郁的雪松气息让人心情愉悦,迟先生一只手帮秦闻托住小珍珠,一手将水果酱拌均匀,“感觉又长大了一些。”
“是吗?”秦闻眼巴巴望着锅里:“还好。”
他这一胎实在舒服,感觉没怎么受折磨就到这会儿了,迟寒每天寸步不离守着,紧张得不行,之前泡澡时不小心打翻了沐浴乳,下一秒男人就冲了进来,从那天开始洗澡都被人包揽了,秦闻昨晚不知天高地厚,就看迟寒面对他总是面色平静,老僧入定般没任何邪念,身上正在涂沐浴乳,然后好奇问了一句:“迟寒,我这副身体对你都没吸引力了?”
迟寒缓缓抬头,叹了口气。
于是接下来秦闻清晰感受了一番到底有没有吸引力。
再说肆轻歌,被迟寒一顿刺激后跟被烧了尾巴的猫似的,后知后觉的浑身难受!短短几个小时,他都脑补到宋开跟别人步入婚姻殿堂了,顿时心肺炸开,火星子顺着四肢百骸乱窜,在客厅来回走了好几圈,又给孙开宁打了电话,孙少的求生欲不比迟寒少,但知晓肆轻歌的过往,觉得畏缩不前也不全是他的错,毕竟原生家庭带给人的影响是挺大的,于是趁着许漾成睡着的功夫,点拨肆轻歌,真喜欢,就大胆去见见宋开。
肆轻歌深吸一口气,总算明白他想要什么了,他就想见宋开。
宋开还在医院,腰腹伤口磨人,肆轻歌留下的信息素所剩无几,他总是夜间深深惦念,希望就算暂时标记没了,也能记住这种感觉,极少有Omega能似宋开这般,明明喜欢到痴迷,偏能压下心中的一切贪念跟悸动。
换个说法,放长线钓大鱼中的王者。
护士给宋开拆线,伤口恢复得并不好,引得红肿渗血,宋开咬牙忍住,在护士上完药后趴在床头,略显狼狈,护士轻声叮嘱:“尽量卧床休养,千万别碰水啊宋先生。”
宋开含糊应了一声,想着一会儿没人了就去洗,身上黏黏的受不了。
房门没关严,他挣扎着坐起来,眼瞅着就要下地,有人进来了。
宋开正要发火,却嗅到了熟悉的气息,顿时愣住,一抬头,看到了两米开外的肆轻歌。
心中雀跃,因为标记,因为喜欢,所以宋开控制不住奔涌而来的情绪,但他紧记着秦闻说过的话,硬生生咬牙忍住了,片刻后哑声道:“你来做什么?”
因为刻意压制,所以听起来语气不善,肆轻歌心头一凉,却也顾不上这些,而是打量着青年,“护士不是说卧床休养吗?你想去哪儿?”
他冷淡说话宋开尚且能容忍,偏一副关心不舍的模样,宋开生出委屈的同时怒火酝酿,早干嘛去了?!
“与你无关!”作精开始了,他强行从床上下来,扯动伤口当即疼得眼前发黑,没忍住伸手去按,却被人半道截住,握在掌心,然后身体一轻,又被放回了床上,肆轻歌给他盖好被子,原本想说一句“你别折腾了”,但理智觉得这话恐怕会刺激到宋开,于是温和了语气:“听护士的话,行不?”
他难得这么哄人,宋开有些没招架住,耳根一红,偏过头:“洗个澡,浑身难受。”
真作啊,肆轻歌心想,不让做什么就偏要做,他抬手固定住宋开的脑袋,看着他额角的伤口,已经去了绷带,但仍旧红肿,明显恢复不好,肆轻歌蹙眉:“有按时吃饭休息吗?”
宋开这阵子回过味了,他避开肆轻歌的手,将人推开,满脸寒意:“觉得我烦的人是你,要跟我划清界限的人也是你,现在装得这么关心我?肆轻歌,别说你忽然开窍,喜欢上我了。”
肆轻歌:“……”一字不差。
宋开抓住被子的手用力握紧,抑制住浑身的激动,面上没显露分毫:“肆轻歌,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肆轻歌无言以对,然后见宋开指着外面,不客气道:“出去!”
“我们谈谈宋开,我……”
“出去!”宋开作势要下来赶人,可他动一下就疼得面色绷紧,肆轻歌不敢逼了,连忙后退两步,“行,我出去,我不打扰你,你先好好休息行吗?”
宋开薄唇紧抿,满是倔强。
等肆轻歌走人,宋开脱力地倒在床上,他重重喘息,是兴奋,也是疼的,青年半张脸掩在被子中,露出的眼睛很亮。宋开这下折腾不动了,他缓了缓,疲惫袭来,连后背都没盖好,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冷风顺着缝隙吹进来,萦绕脑海总让人保持着一分理智,宋开清楚知道有人进来了,来人脚步很轻,带着令人迷醉的信息素,身体被人放平,被子从四面八方严丝合缝地贴来,呼吸一下子靠近脖颈,宋开指尖动了动,紧跟着汹涌的信息素让他脑袋一片空白,身上的疼痛似瞬间消失不见,舒服极了。
宋开做了一个美梦。
肆轻歌是真没办法了,他不太懂宋开的意思,觉得青年没那么讨厌他,可确确实实不让他靠近,情场新人上路,没办法又去场外求助,谁知迟寒跟孙开宁电话挂得一个比一个快,“忙。”“滚。”言简意赅,冷酷无情。
忽的,肆轻歌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对哦,安叔是顶级,听说当年倒追路叔!
担心安景文也挂电话,肆轻歌直接去楼下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