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他问吗。
“我们嘉逸真是聪明。”
盛江河坐了起来,伸长手臂拍拍原嘉逸放在膝头的手背。
原嘉逸猛地缩回手,警惕地看着他。
“您想要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被……”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还有薄慎言。
他竟然忘了,他现在的快乐,是从别人那里夺来的。
可是……
“骨髓本就是我捐献的,跟薄慎言在一起的人,本来就应该是我。”
原嘉逸难得硬气一回。
他实在无法大度地舍下那个男人。
偷来的也好,抢来的也罢,他想要薄慎言,很想要,很不舍得,也放不开。
更何况,那原就该是他的。
盛江河颇为意外地挑挑眉,“这薄家少爷果然不一般啊,能把我从小养到大的温顺绵羊改变成这副样子。”
原嘉逸说出那番话,已经用光了全部的勇气,他垂着脑袋,胸膛微微起伏。
他可能真的疯了。
明知道原淼仍旧在盛江河的掌控中,竟还会为了薄慎言,去跟盛江河对抗。
冲动过后,原嘉逸恢复了理智,他脱力地颓下脊背,沉默地听着盛江河的后话。
“骨髓是你捐献的?哈哈哈,原嘉逸啊原嘉逸,哈哈哈……”
盛江河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的新闻一样笑了起来,笑得捂住肩上的伤口,不停地耸动着肩膀。
原嘉逸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也无力地笑了一下,继而又低下头。
突然,他的下巴被盛江河大力握住,紧紧箍在手心。
那双时时会让他出现梦魇的恐怖眼睛,就距离他不到十厘米的位置狠狠瞪着他。
“原嘉逸,你有证据吗?”盛江河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似是要把原嘉逸的骨头捏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你给薄家老太太捐骨髓的证据了。”
原嘉逸痛得深吸了口气,眼尾发红。
有没有证据都无所谓,他知道薄慎言不在乎,他也相信薄慎言不在乎。
“我无意争这个无用的称谓……”原嘉逸艰难地发出声音,“我……只想要回我应得的。”
薄慎言,就是他应得的。
他只想要他。
“这原本就是不成立的事。”
盛江河松开桎梏着原嘉逸的手,向身后高高垫起的枕头靠去。
“你没有这个称谓,你就不能跟薄家少爷在一起,捐献骨髓的,自始至终都是我的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