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沃野管制着,平日里冷冰冰的表情竟流露出了一丝脆弱,听凭他的摆布。
原嘉逸哭了很久,最后实在哭不动了,直接躺在薄慎言的肩膀上昏沉地睡着了。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薄慎言的手一直空出一只垫在原嘉逸的屁股下面省得他着凉,看他歪着脑袋睡熟了,便小心翼翼地抱起他放回了床上。
他回到桌边,坐在沙发上将盒子里叠在上方的信通通打开看了一遍。
原淼的信只写了几年,因为她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
所以当薄慎言仓促地看完她全部的信,也不过用了一个多小时而已。
薄慎言满眼痛色地折起他又看了好几遍的报告单,沉默地望着即便睡着也紧皱着眉头的原嘉逸,把整理好的信按原样放回盒中,指尖刮到了放在最下面的档案袋,他没太在意,盖上了箱盖。
给原嘉逸掖了掖被角,薄慎言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走出门外。
“泽哥,你把那两个东西送我家里去。”
沃泽那边吵得很,他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警告着薄慎言。
“那你可别把他们弄死了,我这不好交待。”
“嗯,一定。”
薄慎言阴沉着脸,挂断电话。
他会让他们主动求他弄死他们。
两个高大雄壮的保镖站在原嘉逸的病房门口,让外人觉得这间病房里躺着的人物看起来就不是很好惹,以至于望而却步,不敢走近来染指。
但薄慎言觉得所有人都有着伤害原嘉逸的理由,他只想每时每刻都将心爱的人揣进口袋里,悉心地保护起来。
他知道自己疯了。
可他仍旧乐此不疲。
薄慎言脱下外套,将熟睡的原嘉逸紧紧罩在里面,打横抱在怀中,示意保镖可以去休息后,便抱着原嘉逸离开了医院。
原嘉逸是被隐约传进耳畔的哭喊声吵醒的。
他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以为是幻觉,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听起来像是一男一女。
原嘉逸坐起身来细听了一会儿,发现又没了声音,便把腿收进怀里蜷着,下巴搭在膝盖上望着漆黑窗外的空荡庭院。
又回到了这里。
“咦唔~”
地毯上立起个黑黢黢的影子,原嘉逸不但没害怕,还瞬间就认出了它。
“趴下?”
“咦唔~咦唔~”
趴下又壮实了不少,最低也胖了五六斤,看起来长得更高大了。
它像是明白原嘉逸此时的状态一样,嘴里急得直嘤嘤,粗壮的大爪子来回在地毯上焦躁地跺着,可就是不敢扑上床来。
“没关系的,宝贝,来,哥哥抱抱。”
原嘉逸张开手臂示意它上床来,突然想起从“爸爸”变“哥哥”的这个称呼,还是薄慎言替他更正过来的,不由黯下了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