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在熟睡的薄慎言竟然也憋不住地笑出了声。
“他,也太倒霉了,碰到了个要得这么勤的……哈哈……”
原嘉逸眯起眼睛,他觉得薄慎言是在影射他,但是他没有证据。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里,他对薄慎言的过分依赖,导致他也要得很勤,虽然薄慎言应付得游刃有余且从容不迫,甚至还能憋出些新样式来,但原嘉逸仍旧觉得过意不去。
此时被薄慎言这样说出来,原嘉逸便觉得薄慎言是在对曾经的事指桑骂槐。
不由别过脸去独自生起了闷气。
薄慎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原嘉逸按着脑袋推到了小腿上躺着。
他的腿骨削瘦,枕在脖子后面很不舒服,可薄慎言不敢奢求太多,能碰到原嘉逸一根汗毛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恩赐。
最后还是原嘉逸善心大发,又把他的脑袋挪回来,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轻轻捏着男人的太阳穴,为他放松神经。
薄慎言舒服地眯着眼睛,暗叹一声有老婆是真的好。
转念想到被他锁在家中柜子里的离婚证,瞬间又失魂落魄起来,愁闷地窝进原嘉逸怀中。
这个人还会是他薄慎言的吗。
他都有孩子了。
算算时间,那个一岁多一点点的小姑娘,时间正好符合原嘉逸和温格去借腹生女。
“她叫什么名字”
薄慎言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一点沙哑。
没想到原嘉逸根本没迟疑,立刻明白了薄慎言问的是谁,张口就说道,“原汐,潮汐的汐。”
不姓温?
“姓个屁的温?”原嘉逸当场暴怒,口吐芬芳。
薄慎言被用力拍了一下脑门,疼得他一咧嘴。
骨科医生的手劲儿在外科医生中名列前茅的排序还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你听得到我的心里话?”
原嘉逸想起那次薄慎言长智齿,他们两个在医院打针时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说出来了。”原嘉逸眯眯眼睛,抿着嘴角不甚明显的笑意。
薄慎言拄着胳膊强撑着坐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盯住他的眼睛。
“孩子不是温格的?”
原嘉逸满眼疑惑:“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温大哥的?”
这“温大哥”三个字顿时踩上了薄慎言的心口,像是长了带刺的腿儿一样地反复践踏,其间还不停地磋磨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又疼又痒又想吐。
薄慎言闷闷道:“你离他那么近,近得能听见他的呼吸……”
回忆起抱着孩子站在原嘉逸身边的温格,薄慎言就十分来气,更多的是委屈。
失去了解释的耐心,原嘉逸粗鲁地按住薄慎言的嘴巴,又强迫他闭上眼睛。
他只想让薄慎言好好睡一觉,早点恢复过来,以至于明后天逃跑的时候不会连气都还喘不匀。
可薄慎言浓密的睫毛执着地刮动着原嘉逸的掌心,似是偏要撩拨得他松开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