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还在下面发呆，眼神看了过来，却没回话。

像是被掏空了。温晏青可耻地咳嗽几声，不再提问他，自己研究起来。

他慢慢转动转轴，里面的声音播放出来，在城堡大厅中飘荡。

是小孩子的声音，奶声奶气地用德语讲着一个德国民间童话故事，还有翻书的声音。

读完故事，小男孩用中文说道：“妈妈，我念完了。”

一道有些清冷的女声，从录音机中传出。她声音说不出来的好听，耳朵里像是有小虫子穿过，麻麻的。

“再给妈妈讲几个故事吧。”

温晏青这才知道，原来刚才的小男孩在讲故事。

他看向沙发上的连城，发现他在抿着唇，显然已经清醒过来了。

温晏青站起来趴在栅栏上，丝毫没注意这样的姿势让楼下人把美景尽观眼底。

他饶有兴致地问道：“那时候你几岁？”

连城眼神幽深，也不穿衣服，希腊神话人物雕塑般美好的肢体，优雅地赤着脚，踩着木楼梯朝他走过来。

“四岁吧。”连城拿走他手里的录音带，播放了另外一卷。

顺手把温晏青拉在怀里，在他凸起的蝴蝶骨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温晏青扬起头，有些难受，双手放在他大腿上，不知是抗拒还是接受。

“你…你就不能休息会吗？”

一声轻笑，连城扭过他的脸，接吻。

“你这不是还有力气做别的事吗？我还不够努力？”

温晏青又摇起录音机，依旧是小连城在讲故事。

里面似乎还有别的孩子的声音。

小连城看向妈妈，有些期待地问道：“妈妈，我可以去和哥哥玩一会儿吗？”

沉默，无声的电流声，让人有些害怕。

突然录音机里传来一声响，继而是孩子挣扎的哭闹声，“不，妈妈你放开我，我不要去阁楼！”

温晏青的心被猛地提起。

可下一秒，像是从高空坠落，还是没有携带降落伞的那种。

他有些害怕地握着陪练员的手，生死关头，也只能把自己全交给他。

录音机里面的声音停了。

他不满：“你太**了。”

连城喉咙里满是笑意，痒痒的，怀里人像是他小时候羡慕的人偶玩具，只能把全部都交给他都掌握、保管。

享受他迟到二十年的关爱。

“听他哭有什么意思，我更想听你哭。”

经此一战，温晏青再也不想每天待在城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