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卓君紧阖着眼眸,下巴消瘦的有些过分。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脆弱的就像一片羽毛。
封诠脑海里划过了无数想法,每一条都疯狂而又扭曲。他想把封卓君氧气管扒了,最好连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也不要,赶紧死的透透的。
他压下眼中的情绪,走到病床边上,影帝一般的演技上线,眼里流露出痛心的神情。
“我这可怜的侄子呀,曾经明明是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就忽然出事了呢。”
白药忍下心底的厌恶感,陪着封诠一起演戏。
“二叔,你不要太伤心了,现在封家可全都靠你撑着,你可不能再倒下去。”
这话说到了封诠心里,现在封家掌握话语权的是他,封卓君早已经是过去式。他才不伤心呢,他就是可惜不能当着封卓君的面笑出来。
不过封诠当然不可能把心思表露出来,而是叹了一口气。
“现在封氏集团看似掌握话语权的是我,但因为我掌握的股份太少,很多时候做什么决定还是处处受到限制。”
封氏集团封卓君掌握30%的股份,是持有股份最多的第一控股人。
其次是封诠,这些年陆陆续续收购了一些散股,股份持有量达到了25%。
封月因为是女儿,所以只分到了15%的股权。
剩下30%的股份,则是掌握在其他股东的手里。
封诠没有绝对的压倒性的股份,又没有封卓君那样让所有人敬畏信服的能力,经常在股东大会上被其他股东投票联合抵制。
这一直是让他最不痛快的地方,凭什么这些老家伙看人下菜碟,之前封卓君在的时候,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到他这里就处处使绊子。
封卓君手里的股份对于封氏集团到底谁来掌权,是至关重要的。
不仅是封诠,连封月和杜擎夫妻也对封卓君手里的股票虎视眈眈。想到这里,封诠莫名烦躁。
他小时候还是很疼爱封月这个妹妹的,可惜他这个妹妹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嫁出去的女儿就应该自觉当一盆泼出去的水,竟然还惦记着跟他争家产。
封诠忽然握住了白药的手:“药药啊,你能帮一下二叔吗?”
封诠起初只是想借由身体上的接触来增进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想到白药的手又滑又嫩,软的就像豆-腐块似的。
心里忽然就泛起了邪念,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很软。
凭什么封卓君就算变成植物人也能娶到这种人间尤物,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过,封卓君现在既然已经是个废人一个,那么不光是封卓君的公司他要,封卓君的妻子,他也要。
白药被封诠握着,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想把手抽出来。
可是封诠却将手越握越紧。
白药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可是却不敢跟封诠的关系直接闹僵。
他还要帮着封卓君试探出封诠的鬼心思,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功亏一篑。忍着不适感,白药露出勉强的笑容。
“二叔,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封诠说道:“二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既然嫁进了封家。就是我们封家的人,我想你也不希望咱们家的公司被那些外姓人抢走吧。”
“现在二叔需要你的帮助。等事情办成,二叔也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卓君手上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将这股份卖给二叔,二叔就能成为集团的绝对控股人,让别人再也打不了咱们封家的主意。”
白药想到封卓君在假装昏迷之前跟他交代过,如果两方都想要股权,就来一个祸水东引。让玉蚌相争,渔翁得利。
白药面露犹豫,但其实心里毫不犹豫地就把杜擎出卖了:“可是姑父也跟我说,也想要卓君的股权,我到底应该卖给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