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二楼是员工宿舍,崔如许就住在这里,还有他们的另一个从来都没有露过脸的同事,兼大学同学。
唯独不同的是,这位没露过脸儿的现在是员工,俞期和崔如许是老板。
员工宿舍条件还挺不错,崔如许没事了就回屋睡觉,俞期就不一样了,他就算是闲得慌也不怎么往二楼跑,不为什么,就是为了避免叫这位大仙儿起床的艰难任务。
俞期朝二楼看了一眼,也喊了一嗓子:“岳溪燕!”
一分钟后,这位“岳仙儿”就出现在了几个人视线里。
长头发,及腰散着,青木薄荷绿发色,戴着橄榄绿色的美瞳,烈焰红唇,耳坠是两片羽毛样子的,看着有点花里胡哨,深V领贴身黑色上衣,宽松的机车皮衣,黑色超破洞牛仔裤,还有双马丁靴。
也是黑色的。
郑西遥惊都快惊死了,他在这吃了差不多一个月的中午饭,居然一次都没见过这如此火爆的姐姐。
各种意义上的火爆。
岳溪燕一见了俞期就跟长在他身上似的,仗着自己的个头算高,曲着胳膊搭俞期肩膀,虽然被扑棱下去三次,但是依旧锲而不舍。
她说:“来活了啊?还需要我动手?”
俞期再一次把她的胳膊扒拉下去,看向郑西遥和冉棠,说:“这两个,要求是青春主题的作文大赛,你自由发挥,别太过分。”
岳溪燕这才离开了俞期,走到郑西遥和冉棠面前仔细打量。
冉棠有点害怕这姐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别怕呀妹妹。”岳溪燕说,拍着冉棠肩膀拉着她在一张高脚凳上坐下,“姐姐我就喜欢你这样长的漂亮的女孩子。”
这边化着,那边旁观的俩人都跪在沙发上撑着沙发背看岳溪燕给冉棠化妆。
郑西遥悄悄问俞期:“我怎么一次都没见过她呀?”
“她啊……”俞期一说起她就头疼,“她白天一般都在上面睡觉,别说你了,我都没怎么见过她。”
郑西遥又问:“那晚上去哪?”
俞期皱着眉头:“夜店。”
郑西遥:“……哦。”
俞期对去夜店的女孩子没什么意见,而且岳溪燕自恃清高,一般的男人她都看不上,她也有点自保能力,疯玩从没疯出过事来。真正让俞期头疼的是这自恃清高的姐姐想跟他谈一段轰轰烈烈的姐弟恋。
他上学早,又跳过级,上大学的时候比别人小出整整两岁。
他是摄影专业,这姐姐是表演专业,就在一起上了两年的公共课,莫名其妙的这姐姐就想跟他谈恋爱,他那年才刚刚成年,被这姐姐吓的跑去了最后一排。
后来他毕业了,到国外去读研究生,谁知道这姐姐追着他一路过来,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才和他到了一个语言类的专业。
人不生地不熟的,两个同乡就很容易出点别的感情,至少岳溪燕是这么觉得的。可惜不是,她都怀疑过俞期是不是情感缺失,都差点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结果俞期就把她的手甩开,一个人蹲在大街上,说他好像喜欢男人。
岳溪燕问他有喜欢的男生了没有,俞期摇头说没有,说他在校园里看到了一对同性爱人接吻,和他看到男女爱人接吻时的感觉不一样。
这几年里岳溪燕一直没谈恋爱,陪着俞期从对自己性取向的厌恶、迷茫、不知所措,到接受、释怀。再到他进入一家公司,岳溪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进了俞期在的公司,却发现他被同事欺负,被上司欺负。
他是同性恋的事被同事传的沸沸扬扬,上司想以名声为要求威胁他去开房,被岳溪燕暴打了一顿。
俞期对岳溪燕有愧疚,她现在25岁,还没有谈过恋爱。
这姐姐豁然的很,什么都能抛下去,她说要等俞期谈恋爱后再谈,就真的一意孤行跟着俞期回了国,来了这里花天酒地,守着一株永远都不会对自己盛开的玫瑰。
……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