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然就现在吃点豆腐算了?
裴屿的嘴唇也红的诱人,跟他那儿一样,又软又水润,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两口,咬出血来……
他低头下去,嘴唇轻轻碰上,一股淡淡的清香从接触的唇齿间溢了出来,飘进了心里,让他的心脏咚咚地跳动起来。
……竟然这么舒服,这么香,这么甜。
他以前可能想错了,可能全世界的omega都是软的,就连裴屿看着这么冷冰冰的家伙,嘴唇也软得不得了。
他又重重舔了两下,在上边儿咬了一口。
裴屿没有醒,眉头却越皱越深,难受得脑袋一歪,露出后面一片白皙的脖子。
上面还有泛红的清晰的牙印。
周泽锐眼神晃过那个还没消下去的齿痕,心猛地从万米高空摔了下来,四分五裂。
我心死了!
他脑袋里闪过的第一句话是——他竟然出轨!他敢给我带绿帽子!
然后才是——他被别人咬了!是谁!是谁!!
他怎么办?他现在怎么办?
就这么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地走?
那他不得憋屈死?
他以为裴屿离婚了,人就算现在不是他的,只要他努努力,迟早也会被他拿下。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牙印是哪个王l八蛋的?敢截老子胡!
周泽锐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能让他特别郁闷的事儿,挫败感更是没有过,他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一直都干的顺风顺水的。
可以说,除了跟他爸的矛盾,他的日子过得潇洒又充实。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一条非要走过去的路上碰到凭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且还是最难的感情问题。
裴屿可能真的是为了别人才离婚的,跟他没有一点儿关系,他这么多天就是在他身边扮演了个跳梁小丑。
而且裴屿真的也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他们俩连手都没拉过。
他想到这个可能,再也嬉皮笑脸不起来了。
“所以你还是这么窝囊地回来了?”周灼云嘲笑他,“真不像你。”
“你说会不会宋昀跟小橙子可能真不是姓宋那孙子的儿子?你知道嘛,我那天晚上送他回去他还不让我上去,估计就是要跟那个男人见面……我就说,我就说呢!”周泽锐胡思乱想着,越想越觉得是真的,烦躁地搓着脑袋,“他就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我,我又消失了这么多天,他还是连个屁都没有,一个短信一个电话都不来,我根本就是可有可无,我是要在他身边待上多久他才会多看我一眼……”
行啊你,还会玩故意消失了,有进步。
他哥点着烟挑着眉,等他一次性唠叨完再开口。
“有这么刺□激么?不就是个离了婚的Omega,反正都离了,不兴人家找第二春啊。”
“那他干嘛不找我!我跟他后边儿当跟屁虫都多久了!他当我是空气啊!我这么喜欢他!他凭什么不喜欢我喜欢别人!”
“爱情不分先来后到嘛,你不也是撞了人家一下就被人家勾走了,一见钟情用得了几秒钟?”周灼云讽刺他,“再说了,你有什么好的?一小屁孩儿大学没毕业,还没什么钱,人家带着俩孩子呢,跟你能放心啊?你靠谱嘛?带个被子你都能给弄丢了你还带孩子?”
周泽锐被他哥狠狠戳了心窝子,抬起头来猩红的眼睛瞪着他:“我马上就挣一大笔钱,年底我就把钱甩你脸上还你!”
“那敢情好。”他哥笑了两声,当他放了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