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别的omega都太会作,又娇气又麻烦,但是裴屿,他有再多的缺点,在周泽锐眼里都是可爱的。更别提吃醋这么让人高兴的事儿了。
邻居还在骂,上次半夜就给他发酒疯吵得睡不着,这回午睡又睡不着:“我家门板薄!再吵吵上居委投诉你!”
就这独栋的破房子还居委会,切。
三少爷喜滋滋拎着衣服领子在门外边儿把衣服抖半天,刮起阵阵冷风。
邻居看他脑子像是有病的样子,就不跟他计较了。
差不多把味道抖干净了,他才摸出手机给裴屿打电话,三个过去都被挂了,他就开始发消息过去。
-裴屿,我错了,给我开个门儿吧。
-我快冻死了。真的。
-我是你男人不是你债主啊,冻坏了我你不心疼啊?
-快着点儿。
-再不开门儿你会后悔的我跟你说。
-我走了,懒得管你。
裴屿擦干了手,已经是十分钟后,他拉开门,周泽锐还靠在旁边墙上玩手机,抬头瞟了他一眼:“哼。”然后继续低头玩游戏。
裴屿叹了口气,他早就冷静下来了,干出这么不成熟的事儿,已经够丢脸了。他都能想象到当周泽锐知道自己这情绪是因为什么的时候,他得多得意,多能显摆。
“进来吧,外边儿冷。”
“你不就想冻死我。”周泽锐头也不抬,“我不进去。”
裴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说:“对不起。”
周泽锐猛抬起头看着他。
他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裴屿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总是很委屈的样子,他说对不起的时候,心里边儿肯定比自己更难受。
他不动,裴屿做了半分钟的心理斗争,想主动去拉他的手。
可他才轻轻动了一下,周泽锐马上就反握住了他:“你手怎么这么冰,不是在屋里么?”
“洗衣服,先进屋吧。”
“谁让你用冷水洗的!快进屋去。”
周泽锐攥着他的手不松开,捧在掌心里呵气揉ll搓。
一团团热气喷在掌心里,快要把他融化了。
要是周泽锐可以迟钝地没发现他是为什么一反常态的就好了。
只可惜,晚上躺在床上,周泽锐比平时聒噪了十几倍,肉麻的情话一茬接一茬,腻死人不偿命。
他是真的从听得窝心到听得脑袋疼。
“你还不困嘛?”裴屿给他说得满脸通红,闭着眼睛。
周泽锐从后头搂着他,说:“那我就再说一句。”
“嗯。”裴屿谢天谢地。
“我绝对不可能让他给我洗衣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