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坐会,我··有事说。”情急之下,”尔康手”重现求留步。
向阳闻声坐回位置,等着发话。从搬出家里还不到一学期,心境变化竟如此快。看着父亲踌躇不定到目光坚定、神情威严。他不再妄图追忆早已失去的情感。目光一瞬不瞬,生怕错过细节。
“这是送你的礼物,今年别回来过年。”向父一口气说完,礼物推到跟前。
怎么也没料到父亲会说如此狠心的话,整个人呆滞没反应过来;一字一句清晰入耳传达到大脑。脑子却在瞬间失去了意义。才发现,坐着消磨,是心底还有期待。
“好,还有事?”拿起礼物盒,向阳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得能冻结每一寸流动的血液。
向父几度开口无言,叹了口长气耸下双肩,唯有摇头。
“既然没事,礼物我收下,也别今年,以后我都不会回去。”已经分不清是以牙还牙、还是理智在处理。
麻木的任由本能驱使身躯,道别出门。
夜间道路两旁的灯光亮起,穿梭于人流,周围人有帽子围巾、羽绒服出现。
寒风吹过,茫茫人海中,他打了个寒颤。怔愣放空的大脑须臾间回归现实。低头抬胳膊,穿着单薄大衣的他略憨。
昼夜温度相差大,玻璃朦胧雾气。书房里,袁浩安坐在书桌前处理文档缄默不语;袁泽躺在一旁的懒人沙发,双腿架在脚踏,近乎平躺。
“父亲不在,爹地真不能告诉我?”往日无一例外的撒娇卖萌,败了。干脆软硬皆施,爹地走到哪里,他便跟着到哪儿。
”噼里啪啦”地键盘声中道而止。父子温情时日本不多,童年缺少陪伴,每一次袁泽的示弱,让他恨不得把全世界送给儿子。偏生这会硬下心。“不行,不管你怎么做,你还小。”
“您已经放任我留在他身边了不是?”
“不能混淆而谈。”
“总得告诉我原因,我这人吧,越不准我做什么,越刨根问底好奇的很。”
这话一点儿没毛病,随他父亲,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