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了,一个人抗下所有事您当时该多难受,骗着父亲、一次又一次的面对伤害,还得装得没事人一样同父亲花前月下,您该···多疼啊。”眼泪不争气留下,冰冷如雪山的凝珠清清冷冷。
梦中的母亲··不··是爹地第一次不是沮丧着脸、哭哭啼啼,眉眼弯弯唇边含笑“我家阳阳长大了。”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指腹擦拭他脸上的泪痕,爹地·他··好温暖。
“爹地我···”即使知道是梦,向阳忍不住同他多说些话。
擦拭泪水的手渐渐透明、影影绰绰如昙花一现。
“爹地!”乍然叫出声,从床上坐起。懵懂环顾一圈,意识到他还在医院、梦醒了。
“做噩梦?”凯硒左手拿着水果刀,右手拿着表层缺了一块的苹果问道。
梦境太真实,他的情绪还沉浸其中,单手扶额“你怎么在这儿?”许是摔得不轻,说话柔软无力。
“啧,好歹训了你们一段时间,我还不能探病?”手头的苹果切得整齐,刚被向阳的梦呓声吓着,手一抖从中折断,看着碍眼。干脆从缺口那里拦腰切成半块“我削的,吃么?”
向阳摇摇头拒绝,光线透过玻璃斑驳在各处,照在床上暖烘烘。“我先去洗漱。”
“我帮你。”房间没有看护,他的腿脚不方便,凯硒干脆利落扶起身,动作心手相应。郑雪黎是生活所迫练就而成,他···“你怎么好像··做过这种事?”
“照顾小泽惯了。”
提及袁泽,向阳恍惚,接着在凯硒搀扶下漫不经心洗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