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到了中年一枝花,老陈是个长瓣儿补涨芯的怪咖。工作上他永远精神抖擞,浑身干不完的劲儿。
可一松气儿,也会累的,疲的,乏的......
“是,都可怜,至少仍是幸运的。活着,就是最坏的喜事。”萧杵泽唇边勾一个难以察觉地幅度。
他双眼没有聚焦,像在思考又似在悲凉中浸没。
“算了,回去我找你。”萧杵泽说完,结束通话。
陈剑这些话跟钩子一样,俩人都痛,伤疤是需要捂着而非暴露出后流脓发聩。
“怎么了?”林让忍不住嘴碎,问了一口。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沉默到这匹山的圈圈绕弯,等到他觉得已是肉包打狗有去无回,萧杵泽却偏偏在他要‘放弃挣扎时’拉一把。
“前天那场火灾,引出的事。拐小孩子,仨姑娘。”萧杵泽抬手捏了捏额头。
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疼。
林让眉毛一扬:“人没事儿吧?”
“没事,现在在寻父母,等着接孩子走。”萧杵泽看着林让点了下头,“饿了,还有多久。你说的不谈工作,放松的。”
“不,你接的电话,我随口关心一下乘客啊。二十分钟准能到。”林让把车窗都降下。
山里的风比空调还凉快舒服。
“我不是为你挂电话,那么迅猛。”
“行,机长欧尼酱请你吃大餐。”
“嗯。”
两人欢愉的声音被风吹散,洒在瓦口的群山上。
山路盘旋,缠缠绕绕一路顺畅来着了瓦口山的镇子上,一下子鲜活了不少。
大街小巷灯火全亮堂着,小商小贩热闹极了,饭菜瓜果的香气四处弥漫,叫人神情一振。
萧杵泽的肚子很合宜的‘咕咕’唱起歌,别过头他耳根子在发烫。
太羞耻了。
“咱先去吃饭,我早饿了。没想到你也是,好巧。”林让取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搁在框中。
萧杵泽声音闷闷的:“好。”
他高冷沉稳的形象就这样被‘咕咕’俩声儿毁于一旦,这不能怪他。
要怪也只能怪,窗外飘来的味儿太诱人。
林让说的大餐就是本地的特色菜,在小镇的最边缘,明明才六点出头,这里却落了一半的垂阳。天色昏黄,倒显得这家小店更加潦破。
这特色小饭店是很普通的茅草屋样貌,并不起眼。
这都能找着林让可得多...多优秀。
“本次航班结束,感谢您的乘坐。”林让嘿嘿一笑,“请记得给你们帅气的林机长五星好评~”
“好评,奖励你五颗小黄星。”萧杵泽被逗得乐乎乎。
两人下车,也没见林让落锁。
他点头示意锁车,林让甩甩脑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领着他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