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这种古老的仪式不是小学写的那种随意潦草,而是庄重的覆满形式主义色彩的事。
好久没写过信了,以往在部队服役才会偶尔写上几封给萧予寄去。
早不用了,现在重新拾起笔要写下人生中第一封和情书沾边儿的信。
莫名有些羞涩,难以起笔。
他铺开纸,给钢笔灌好墨水,放轻声音念到:“你好,林先生……”
一边轻声念叨,一面在米黄色带有年代感的纸张上落笔。
台灯打在他的脸上,盛着淡淡的光辉,一笔一画认真地书写。沙沙的声音在纸张上飞跃,卧室中岑寂,书写的响动却叫人安心踏实。
信写得很简单,没有过多的词藻堆谐,华丽冗杂过分繁琐,萧杵泽写得十分质朴。
朴实里又透着股股暖流,分明是最简洁的话,看着就是让人很舒心。
这封信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困难,反之上手后就有条理思路。
像喷涌泉水般灵感忽现,萧杵泽写得缓吞,斟酌再三后才执笔继续。
“唔……就这样吧。”停下笔,他把纸叠成合适的方形塞入信封里,耳朵悄咪咪的红了。
“没有谁,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生活是不完全不被左右的,你做自己就好了。”萧杵泽揉了一把小树,轻轻地说,“猫咪也不例外。”
小树:“喵,喵喵?”
十月底,林让的生日如期而至。
“几点了……”林让迷糊地在床上翻起身,昨天加班回的很晚,良久没得到答案,他睁开眼,“喵哥?”
……
“不在吗?”他今天可是寿星诶,居然不在家,这么早出门也太过分了。
磨蹭着起床洗漱完,林让才看到餐桌上压了张纸条。
-早饭在锅里,我去买菜了,午饭会给你送来。想吃什么,给我发短信。
在纸条的末尾加上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林让低着声音喃喃道:“哼,勉强原谅你早上消失了。”
自从休假开始,林让所有的衣食都由萧杵泽来打点,早饭自然也是他亲手做的。
“烧麦啊,还不错。”林让揭开锅盖,从中挑了一大个儿的,还是温热的皮薄陷厚,一口咬下还会淌汁。
他说过喜欢吃劲道的面食,但外面买的总是绵松吃起来不带感。
让他意外的是,他说过之后,萧杵泽便自觉地自己给他做。
很难不开学,也很难不感动。
谈恋爱就是像在开盲盒,谁也不知道能开出啥来。
也许是惊喜那说不定也会是惊吓。
萧杵泽倒是蛮让林让意外的,隐藏款大boss。
温柔体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可描述方面也能够……天赋异禀。
维持现状的感觉,是真的让他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