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菜市附近的小宾馆,林让攥着他不放手,偏偏还十指相握。
他当然不会拒绝,便同意听林让说说看。
现在他只感觉内心怅惘,心中迷惘。
对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一个人,却不愿意和他再在一起。
那些分开的日子仿佛芒刺在身,扎的他心尖泛血,牵肠挂肚又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那对方呢,对方又能否为了自己如此这般?
“可能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不是和你……”萧杵泽虚弱的笑笑,“是和我自己。”
大概他咽不下的是自己所付出的真心也抵挡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
“抱歉,”林让的肩膀不再抖,“是我对不住你。”
伤痛不是用来忘记的,而是铭记。或许萧杵泽原谅他,就是一种殊荣。
“重新给你讲个故事吧。”林让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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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小男孩,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亲戚嫌麻烦,避他如洪水猛兽。直到有一天他被一个善良的院长领去了福利院。
那里很漂亮,青山绿水还有与他一样稚嫩的面孔,男孩很开心他有了一个新的大家庭,有了朋友也有了家人。
不过小小的男孩,又哪儿会懂什么人心险恶。
每个月都会有小朋友被大人领走,他的家人越变越少。
可院长告诉他说:“他们只是去了新家,有了新的父母,大家不用担心。你们以后也会有新的家庭。”
男孩很开心,为朋友也为自己,他对着未来充满憧憬,他问院长:“那我呢?”
“你也会的哦,好孩子。”院长笑着摸摸他的头。
于是每次有人来,男孩总会冲去最前线,做出一些古灵精怪的动作哗众取宠。
那时,他想是不是逗了人开心就好。
来的人看着他自然开心,乐呵呵的,只是都不要他。
他们说:“这个小孩真傻,傻得可爱。懂事就好了。”
一次次的充满希望,一次次的陷入绝境。
男孩变得愈发沉默,他不再去兴冲冲的期待,每有人来他都借口这说帮院长出去采买。
他变得沉默,变得不爱笑。
就算这样的他,一直信任着深爱着他的院长。
这种可笑不切实际的想法,直到某一天一个被接走的小女孩被送了回来,满身淤青纵横交错。
而女孩却想一个不会说话也没有感情的木偶,木讷寡言。
院长依旧笑着,对他说:“这是不听话的下场,所以小让要乖乖的。”
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