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该跑的路程,我已经跑尽了;当守的信仰,我已经持守了。
那是他下定决心要追求许嘉乐时,心里默念的话,他至今仍然记得他在顺城返回b市的路上的心情——
兴奋又不安,忐忑却又充满憧憬,落日的余晖洒在面上,壮丽却又浪漫。
付小羽看着掌心里变得瘪瘪的铝罐,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潇洒地把啤酒罐扔了出去——
他准头不赖,啤酒罐正好落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发出了“咚”的一声。
就像是他的心里也落定了发出的声响。
丧气鬼许嘉乐也该为了他打上这么美好的一仗。
他忽然理直气壮地这么想。
……
“我吃饱了。”
忽然的放松之后,付小羽站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坐得久了,他的脚有些发麻,忍不住在地上用力跺了两下。
omega的黑色风衣大敞开来,露出里面乳白色的薄毛衣,一阵风吹来,将他额头的碎发吹起来了几丝。
他明明没有明确回答,可许嘉乐看着他,眼神从最开始的忐忑,渐渐流露出了一丝掩藏不住的兴奋和紧张。
显然即使不明说,许嘉乐也能感受到此时omega身上的那种变化——
付小羽不再纠结于被追的烦恼了。
“我送你回去。”他生怕是自己感觉错了,也赶忙站了起来。
“你不也喝酒了?”付小羽问道。
“车子先扔这儿了。”许嘉乐连想都不想就迅速地说:“我们散步回去,走到一半累了再打车。”
付小羽扫了一眼一旁的特斯拉,没再说什么,敞开着风衣大步向前走去。
夜风迎面吹拂而来,很是飒爽。
许嘉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内心太激动、太多话,反而还反常地沉默了下来。
付小羽身上压制信息素味道的冷淡香水因为已经从早到晚撑了一天,到了深夜留香已经根本不足了,大岩桐的香气也一阵一阵地袭进许嘉乐的鼻子里——
许嘉乐走着走着,终于忍不住很直a地抽动了好几下鼻子,低声问:“付小羽,你的发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他这句话,因为自己都知道完全是明知故问,所以问得还挺紧张的。
而付小羽直接斜了他一眼,连答都不答。
许嘉乐胡思乱想着刚迈了两步,结果又忍不住顿住了脚步,哑声开口:“这次……”
“我会打针。”omega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截断了他的话:“然后在家办公。”
好吧,完全合理、过于合理。
许嘉乐咬紧牙想。
两个人继续并肩往前奏,深秋的夜安宁又温柔,走路时踩在落叶上,脚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又走了半天,这次却是付小羽顿住了脚步,偏过头看着他说:“许嘉乐,你鼻子还肿着。”
“那当然,我都被你打出血了,这才第二天,肯定还肿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