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打车的,怎么和司机说话的,怎么给靳楚打电话的,每一件事都是空白的。
他脑中仅剩下的、反复盘旋着的,是靳楚的好几通未接来电,还有那几条焦急的信息。
“南逸犯急性哮喘了。”
“你能接下电话吗?”
“我送南逸去了北区的仁心儿科医院。”
……
清晨的儿科医院人很少,许嘉乐沿着长长的走廊一路跑到尽头,才看到了坐在急诊室外长椅上的靳楚。
那个Omega也穿着睡衣,一手拿着个空空如也的纸杯,垂着头,以一种几乎蜷缩的姿势别扭地坐在那儿。
“靳楚。”
许嘉乐开口时,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嘶哑得有多么厉害。
“嗯,你来了。”靳楚这才抬起头来,他眼睛里都是血丝,脸色苍白地说:“南逸刚才已经没事了,现在是在里面睡着了。”
他的气息很细、声音很轻,带着某种劫难和极度紧张之后的沮丧和疲惫。
许嘉乐马上就想推门进去看南逸。
可是握着门把手的时候,他却又顿住脚步,转过头,低声开口道:“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