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乐捏着护照,面色苍白地随着人们排队登机。

而精神上,他就像是被上了发条,只能机械地在脑中反复进行可怕的猜测和设想,哪怕只是想象,都已经使他坐在座位上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又过了一会,王小山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喂?小山?”

电话铃一声都没响完,许嘉乐就已经接了起来。

“许哥……”王小山估计之前也一直在折腾,说话时还有点喘:“我这边刚忙完,刚把付总在医院安顿好,语言稍微有点费劲,折腾了半天。”

“他现在怎么样?怎么会突然高烧?”

“靠,许哥,你别说——”王小山估计也是有点激动,罕见地骂了句脏话:“我刚还真觉得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结果没想到你这么紧张是对的。付总刚在医院验了血,结果出来了发现是他妈的登革热,要是让他一直烧着,搞不好还真有危险。”

“登革热?”

许嘉乐的呼吸一下子粗重了起来。

随着这三个字脱口而出,他忽然也一下子为什么他刚才那会就开始莫名地神经紧绷了。

东南亚气候炎热,再加上有时候雨水频繁,气候上特别适合伊蚊繁殖。

之前他因为教授的田野调查来过两三次越南,其中就有一次,一块的一名法国学生被蚊子叮了之后得了登革热,烧得很厉害,血小板都降低了,还在医院待了三四天。

而付小羽之前也在群里提起过自己被蚊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