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羽,你、你还好吗?”

许嘉乐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个开场白太傻了。

他用手指推了一下眼镜,又笨拙地又接了一句:“身体呢?还有哪里难受吗?”

“……”

躺在床上的omega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过头看了一会床头柜上许嘉乐买来的果汁:“我没事,不难受了。”

不难受了。

明明只是那么简单的四个字,明明是那么平淡的回答。

可是付小羽的尾音却忽然颤抖了一下。

你还好吗?

不难受了。

这两句对白仿佛带着隐约的双关含义。

空气再次陷入凝固,只有王小山以一种悄无声息的方式移动到了病房外面,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直到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付小羽才终于开口说:“我今早听王小山说了昨晚的事。无论如何,许嘉乐……谢谢你。”

其实他刚到越南不久,身体就已经不太舒服了。

当然现在他才知道这是因为登革热的缘故。但是最开始的时候,因为症状也不太严重,他当时只是以为是乍一来到东南亚,气候变化造成的头疼脑热,所以也没太当回事,中途吃了点药店买的止痛片,就照常进行了工作。

多少也是因为止痛片的缘故,让他对身体发出的警报丧失了敏感性。

他在酒店里登革热病发,高烧到浑浑噩噩,要被人疯狂砸门才勉强醒过来,然后半夜被王小山和其他人连拖带抱地带到医院挂水。

这一晚上的经历,虽然最终有惊无险,可又怎么能不让他感到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