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从白允欢的喉管里流逝,他的面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他的手臂还是很痛,但是这种痛意却在逐渐减弱,而白允欢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好,我们不过去。”
谈判专家停止了脚步,“我们就保持这个距离谈,你有什么诉求,不妨说出来一起商量。”
吴家才再次发出了那种怪笑,白允欢听得出来其中的疯狂……吴家才就是一个疯子,他能有什么诉求,恐怕此时他恨不得跟白允欢一起去死。
“我的诉求?那你让白允欢的那个相好来见我吧。”
晚上六点,梁暄的飞机落地。
与此同时,他接到了来自警方的电话,要求他立刻前往现场。
警车在接机口听着,拉响警铃在高速应急通道上狂奔,梁暄看着窗户外面那些倒退的大厦和高楼,平日里灵活的大脑此刻却是一片死寂。
他的手指冰凉,皮肤没有办法感知到周围的温度,他在想,倘若白允欢今天交待在这,哪怕他自己要进局子,他也要把那个变态亲手杀了给他陪葬。
别说白允欢是他护在手心里的宝贝,更是整个白家都宠着的那个幺儿,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罪……他的欢欢要有多害怕呢?
好在机场跟那个市郊公园在同一个方向,六点半,梁暄所坐的警车抵达现场。
现场已经僵持很久,白允欢由于胳膊上的痛意和心理上的折磨,已经陷入了一种虚弱的状态,被那人勒在手里仿佛一个随时可以被夺命的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