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渐冶昨天还是回京去了?然后没见到人?也没有只言片语?林隽涯非常着急地回电话。但是关机了。他连夜回了东湖,也没见到人,只在洗衣篮里看见两件换下来的衣服。
林隽涯猜测他可能是又回剧组去了。已经休息了?生气了?那也是能理解的,站在李渐冶的角度,林隽涯觉得他不生气才奇怪。可是为什么只有一个来电?现在安全到剧组了吗?就这样他找人一直找到了第二天初一的中午。
然后他接到了李渐冶声音困倦的语音,林隽涯几乎是接通了立刻开口:“对不起,我昨天中午接到的紧急工作,跟你发了语音,晚上才发现没发出去。”
李渐冶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手撑着额,有点头疼欲裂,但他还是说:“没事,我回剧组了。”
林隽涯本来想都不敢想李渐冶大年三十除夕晚上一个人到了车站等不到他是怎么一个情景,一下子被李渐冶的轻描淡写说懵了。他问:“冶冶?怎么会没事呢?真的对不起。你什么时候回剧组的?手机怎么没开?”
李渐冶按了按太阳穴,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旁边枕头上睡得非常扎实的李继扬。嘶。他后知后觉品出来,这事有点不妥。他再开口声音就压低了:“真没事,我理解。我上午...我刚醒。”
刚醒?是连夜赶路累了吗?林隽涯心想。不对。李渐冶没什么失眠之类的问题,但醒来就不大容易再睡得着。两人偶尔闹得晚了,第二天早上李渐冶往往也会生物钟的点儿就醒了。他忽然问:“小乔说你没在房间,你在哪儿?”
李渐冶一下子清醒地坐了起来。他是什么也没干,衣服都是整整齐齐的,但是这怎么说?他试探着开口:“小乔?她敲门了吗?”
林隽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嗯。敲门你没开。睡得这么沉,昨天累了吧。”
那边李渐冶又隔了一会儿,隐约听到门把手的转动声和关上门的咔哒一声,再有声音传来时音量就大了许多。李渐冶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