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尾君。
想到数日以来陆续有过的交谈,慈郎赶紧接起了电话:“高尾?”
那个向来过分乐天的大男孩,在电话那头哽咽着:“望月桑,很抱歉打扰你,但是现在你能不能……”
“我明白了,”慈郎立刻做出决断,用一种很让人心安的坚定语气说,“我马上过去,到了我会喊你的名字,不要随意开门。”
慈郎挂断电话,匆匆往楼下走,边走边给伊集院发送邮件。
虽然还没和好,虽然伊集院肯定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但慈郎还是选择主动告诉伊集院。
因为即使还不知该如何做,但慈郎对自己和伊集院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怀疑,所以,现在的慈郎,已经不会以为“伊集院一定会想知道自己去了哪里”这种考虑是自视甚高。
慈郎上车前,就收到了伊集院的回复:保镖会跟着你,注意安全。
重要的朋友正处于不幸之中,因此,此时心底自觉涌现出的幸福感,都显得有些罪恶。
慈郎抓紧手机,焦急却有礼地催促司机先生道:“请您尽量开快一点。”
“是,望月先生。”
之所以慈郎和伊集院都如此慎重其事,是因为高尾君的处境,确实非常糟糕。
数日前,收到弓弦的邮件后,慈郎就在次日,不顾唐突地询问了高尾君。
其实询问时,慈郎心底还怀着不愿友人正在遭遇磨难的侥幸,但高尾君的回答,很有似是而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