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高尾君竟然一请假就是五六天,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慈郎自然就上门拜访了。
那天,开始不肯开门的高尾君,终于出现在慈郎眼前时,吓了慈郎好大一跳。
颧骨处红肿得可怕,额头和侧脸有青紫,他忍不住佝偻起来的样子,让慈郎想起有次高尾君在店里直忍不住低嘶,还解释说自己是笑得肚子疼。
眼前的大男孩竟然依然勉强笑着,跟慈郎说:“只是看上去可怕而已啦,过两天就好了。”
让慈郎生气的不是他的强撑,而是他话语中习以为常的态度,慈郎拉高他的衣摆,发现侧腹竟然有很明显是被人踢伤了的淤痕。
“到底是怎么回事,”慈郎沉下脸来,不自觉模仿了伊集院的语气,强硬地要求高尾君把情况说明清楚。
原来,高尾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父亲没多久就另娶新人,开始对高尾还算照顾的继母,在弟弟妹妹接连出生后,就对高尾的存在越来越难以容忍起来,于是高尾在初中入学前,被父亲转学到郊区的所寄宿学校。
高尾遗传了母亲乐天心大的性格,接受这个现实后,并不怨天尤人,而是如天生就是野生野长一般乐天度日,但是,当父亲开始找借口少给生活费,高尾就陷入了困境。
才是初中生,又就读寄宿学校,高尾不可能出校打工,减半的生活费连三餐都不够吃,高尾逼不得已,饿到偷偷翻学校垃圾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