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云迟所说,他身上汗津津的,被轻轻擦过之后,霎时清爽了几分。
帕子所过之处,花颜明明没让自己的手指碰触到他的肌肤,但他的肌肤还隐隐地透出些淡粉色。
花颜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活,觉得云迟就是她克星,他生来大约就是为了克她的,逃也逃不了,躲也躲不过,总是要面对面,让她觉得自己面皮子在他面前,就是一张纸,一捅就破。
花颜以最快的速度给云迟擦完,拿过干净的中衣就要给他换上。
云迟摇头,垂着眼睫不看她,低声说,“还有没擦到的地方呢,也难受得很。”
花颜的心血腾地涌上了满脸,羞怒地说,“青天白日的,你当我的脸厚如城墙吗?”
云迟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眼睫闭上,用更低的声音说,“你闭着眼睛擦,好歹要擦擦,否则别处都擦了,那一处更显得汗湿难受。”
花颜气急,“你如今是不是就看着我好欺负?我还云英未嫁呢,你让我做这种事情?别太得寸进尺!”
云迟的脸红了红,声音极低,“左右你是要嫁给我的,便是我的妻子了。以前我受重伤时,也不用小忠子侍候,便一直忍到能自己动手为之,如今有你在,我便不想忍着了……”
花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片刻后,有气无力地说,“我何止上辈子欠了你的?估计是欠了你好几辈子。”
云迟低低地喊,“花颜……”
花颜闭紧了眼睛,羞怒地说,“你闭嘴,我……给你擦就是了!”
云迟又弯了嘴角,默不作声了,静静地瞪着。
花颜闭着眼睛,摸索着轻轻褪了云迟的内衣,然后又摸索着沾湿了帕子,即便手指不碰到他身体,但还是觉得隔着薄薄的帕子,她的手指几乎要烧起来。
这等煎熬,她从没受过。
囫囵地给他擦了一遍,花颜刚要撤手,云迟不满地低声说,“不仔细,难受着呢。”
花颜任命地不与他争执,又给他擦了一遍。
云迟悄悄地睁开眼睛,见面前的姑娘死死地闭着眼睛,手指握着帕子,轻轻地颤,每擦一下,颤一下,但还是咬紧了牙关,依照他所说给他擦了。
他忽然觉得很满足,忍不住伸手去握她的手。
花颜瞬间躲开,闭着眼睛低斥,“规矩点儿,再乱动我不管你了。”
云迟撤回手,看着她的眸光如化了春风的温泉,温热到底。他费劲了力气拴在身边的人儿,到底是没白费力气,她是有心的,不是那等冷硬没心肠的。
花颜擦完,没见云迟再说不满意的话,便闭着眼睛转身,走到衣柜前,睁开眼睛,快速地给他找了一件内衣,又闭着眼睛转身,走到床前,快速地给他穿了。
穿好内衣之后,又闭着眼睛给他穿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