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伸手拿过一旁的棋盒,笑着说,“若是真正自私自利的人,是不会甘愿为了苏子斩而去舍命夺蛊王的,若真是没有大义之人,是不会暗中做利民之事的。你有小私心,也有真大义,也别妄自菲薄自己。”
花颜大乐,也不反驳他,对他笑问,“你拿棋盘做什么?”
云迟将棋盘摆在小方桌上,对她说,“我不信你棋艺不精,你看书太快,如今无书可看了,我们对弈吧。”
花颜眨眨眼睛,笑语嫣然地说,“堂堂太子殿下呢,赢了我,也没什么可骄傲的,输给我呢,是很丢面子的事儿啊。你确定?”
云迟失笑,“在你面前,何来面子?从相识之初,你便没给我这东西。”
花颜想想还真是,无言了片刻,又气又笑地说,“好吧,我不轻易与人下棋的,今日就陪你下一局吧。”
“只一局?这一路还远着了。”云迟笑着说。
花颜笑,“你我下完一局后,后面的路你喊安书离来下好了,我不爱下棋。”
“嗯?为何?”云迟看着他。
花颜抿了一下嘴角,浅浅淡淡地笑,“不喜欢呗。”
云迟见她眼底一瞬间的恍惚,那笑容缥缈得很,嗓音攸地轻若云烟,虽然一切都很不明显,但他与她相处时日已长,敏感地捕捉到了。暗暗想着,怕不是不喜欢这么简单。
他温和地笑看着她,“为何不喜欢?”
花颜懒洋洋地说,“费脑筋,很累。”
云迟失笑,“所以,父皇去东宫那日,寻你下棋,你便不费脑筋地应付他?”
花颜想起当日,大笑不已,笑罢,对云迟说,“你父皇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
云迟“嗯”了一声,淡淡温凉,“父皇这一生,无功无过,虽不是庸碌之辈,但也没有多英明睿智,他身为太子期间便温和,登基后,从未动用过铁血手腕,也就养成了南楚社稷下,有许多不入目的东西,愚积愈多。”
花颜收了笑意,认真地说,“你会不同于皇上的,南楚在你手中,将来一定会史治清平,河清海晏,四海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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