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看了二人一眼,“我也送送太子殿下。”
云迟淡笑,“多谢大舅兄。”
云迟上了马车,花颜也跟着坐了上去,花灼自行坐了一辆马车。
花家为云迟准备了十几车临安农产丝绸玉器字画等物,云迟不算轻装简行地离开了临安城。
太子殿下回京,秘而不宣,趁着清早没什么人,未曾张扬地出了城。
马车里,云迟抱着花颜,搂着她娇软的身子,一言不发。
花颜想着他估计昨晚话说多了,该交代她的都交代了,该嘱咐的也都嘱咐了。所以,临到离别了,反而没什么可说了。但她依旧感受到了浓浓的不舍。
花颜被他感染,笑着说,“你放心,天不绝来给我看诊,无论顺利不顺利,我若是在家待的无事儿,你忙得抽不开身再来临安,我便偷偷进京去看你,半年很快的。”
云迟眼睛顿时亮了亮,低声问,“当真?”
花颜笑着点头,“当真。”
云迟低头轻轻地吻她,轻轻啃咬她的唇瓣,细细密密的吻,似化不开的糖,低哑地说,“我真是中了你的毒,一日就相思入骨了。”
花颜低笑,轻声说,“谁没中毒呢?”
云迟的眼睛又亮了亮,现出细细碎碎的月之光华,灼人得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花颜笑着说,“到十里亭了!”
云迟不依不饶,“你再说一遍。”
花颜抿了抿嘴角,目光盈盈地看着他,“我大约会比你更甚相思的。”
云迟闻言心下动容,又低头吻她,较之前的轻浅细吻更狂乱痴缠。
花颜受不住,伸手推他,“一会儿你还要与哥哥道别呢,他会笑话的。”
云迟想说不怕他笑话,奈何又觉得自己的定力越来越低了,真怕再下去控制不住,只能放开了她。
小忠子的声音适时地在外面喊,“殿下,到十里亭了!”
云迟“嗯”了一声,理了理衣摆,又帮花颜整了整发髻,下了马车。
花灼的马车随后跟上来,也停在了十里亭,他下了马车后,瞅了云迟一眼,又瞅了花颜一眼,对云迟淡声说,“望太子殿下一路顺利,真的能做到半年后来临安迎娶妹妹,届时恭候了!”
云迟微笑颔首,“大舅兄放心,一定准时!”
花灼不再多言。
花颜转头,面向云迟,抬手帮他理了理衣襟,温柔地笑着说,“一路小心!”
云迟握住她的手,笑着说,“我的人虽回京了,这心怕是跟你留在临安了。”
花颜失笑,伸手推他。
云迟顺势放开她,不再多言,转身进了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