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点头,深以为然地觉得赵宰辅说得极对。
那人见他点头,又悄声说,“如今太子殿下跟前就你一个侍候着,但这将来,帝王有规制,总会提些人再带在身边,以后,作为宫里的大总管,小公公可不能如以前一样了,这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儿,偶尔也是可为之的。”
花颜“噗哧”一下子乐了,“说得对。”
那人见她又是点头,又是笑,似乎开窍了,心里大喜,问,“小公公觉得这礼物如何?”
花颜一本正经地说,“极好的。”
那人笑着说,“那……小公公可收下?”
花颜思忖着想必小忠子是极喜爱这种小玩意儿的,否则人家也不会主动送上门了,一般主动送上门的,都会投其所好,她琢磨着水至清则无鱼很对,又琢磨着这收礼是一把双刃剑,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种事儿,也要看怎么拿怎么吃。
川河谷一带要治理水患,这将来便是要动用国库一大笔银子,虽然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是必然会加重税收,但若是劫富济贫,兴国安邦,那么,这礼,不收白不收嘛!
一个长随轻而易举地就拿出价值几千金的玉壶,可见赵宰辅府,很有钱嘛。
她想起了赵宰辅生辰收的礼,东宫送去了六十万两银子呢。
于是,做主地替小忠子破了例,点头,“多谢老兄了,这东西我着实喜欢,就收了!改日我也送你一件,礼尚往来。”
那人一听,连忙摆手,高兴地说,“不必不必。”
花颜绷起脸,“说是礼尚往来,老兄若是不同意,这东西我可不能收。”
那人愕了愕,寻思着说,“那好,礼尚往来就礼尚往来。”
花颜觉得这人不愧是赵宰辅带在身边的,心思活的很,这转眼就同意了。出手这么大的手笔,是想从她口中套出什么话呢?于是,她惆怅地说,“老兄,你这东西太贵,这些年,你也知道我,只拿着殿下给的那么点儿俸禄,这还礼……没有你的贵重啊。”
那人立即说,“我与小公公结交个情分,这礼轻重着实无碍。”
花颜主动说,“这么着吧,你有啥事儿,今日只管说,只要不是杀头掉脑袋受太子殿下惩罚的罪,我都应你一应。否则收了你这礼,我心下不踏实啊。”说完,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玉壶。
那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再看小忠子似喜极了这玉壶,心里乐开了花,想着宰辅临下车,将这个交给他给小忠子,果然有用,瞬间对赵宰辅佩服敬仰如滔滔江水。
于是,他顺着花颜给出的杆子往上爬着说,“这个,一定不会,我哪儿能害小公公。”
“那就好。”花颜故意松了一口气,催促说,“快说,殿下一会儿该下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