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十六接过话,“猜测得好,定是这样的。”话落,他疑惑地看着云迟,“为何太子殿下的声音能闯进少主的脑海呢?是不是太子殿下的声音有什么特别?还是太子殿下修习了什么功法与十七姐姐功法相通?”
安十七立即说,“我想起了,在西南境地时,贺言说太子殿下运功为少主祛毒,功法是能够融合的。”
天不绝摇头,“不是功法,公子的功法也是一样的,但他不能喊醒人。”
云迟闻言目光深邃,“同承云族一脉,也许,天生带的癔症,与云族的传承有关。”
天不绝心惊地看着云迟,暗想着太子殿下竟然能想到云族的传承上,他看着花颜,一时没说话。
花颜动了动身子,每发作一回,身子骨便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但这一次还好,她想从云迟怀中出来,云迟却抱紧她,“别动。”
花颜看了一眼天色,低声说,“天色不早了,我的病症不是一日两日能破解的,今日就这样吧!先歇了吧!你累了一日了,明日还要上朝呢。”
天不绝闻言站起身,“的确天色不早了,老夫回去仔细地想想,太子殿下早些歇了吧!”
安十六和安十七、花容也齐齐起身。
云迟颔首,“也好!”
四人撑着伞,出了凤凰西苑。
他们离开后,画堂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窗外大雨下着,房檐哗哗地滴着水,整个东宫十分安静,甚至整个京城也十分安静。
云迟一言不发地抱着花颜坐着,没有去歇着的打算。
花颜被他抱在怀中,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笑着碰了碰他的手,喊,“云迟!”
云迟低头看着她,“嗯”了一声,嗓音低沉。
花颜看着他眼底神色幽深不见底,便就那样看着他,让她的心也跟着提起来,微微扯动嘴角,小声说,“又吓到你了。”
云迟薄唇抿成一线,压低嗓音低声说,“花颜,能告诉我,方才你因为想到了什么,而发作了吗?”
花颜脸色微微苍白,徒然地带了一丝清透,她想到了什么?她想到了……
云迟伸手忽然盖住了她的眼睛,“罢了,不要想了!”
花颜静了片刻,终是顺着他的话,没出声。
云迟起身,抱着她进了内室,将她放在床上,忽然问,“一起沐浴?”
花颜在他的手拿开时,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容色如玉,眉目如画,将她身子放在榻上后,就那样微微俯身,在距离她脸很近的距离处看着她,她扁了扁嘴角,软声说,“没力气。”
云迟低声说,“我帮你。”
花颜看着他,脸微微浸染上红色,对他轻声含笑地说,“我曾看过无数的春宫画册,精致华美的,美轮美奂的,线条细腻的,无一处不传神的,也看过粗糙烂制的,模糊不清的,不堪入目的……”
云迟失笑,“你看过的可真不少。所以?”
花颜闭上眼睛,对他摆手,“一起沐浴,总要有力气啊!”
云迟笑出声,“我的太子妃,你想什么呢?一起沐浴与春宫画册有什么相干?”
花颜脸一红,嗔了他一眼,厚着脸皮说,“怎么就不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