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沐浴很快,回来后,听到屏风后有水响,知道花颜还没有沐浴完。
他坐在窗前,喝着茶,等着她出来。
过了片刻,花颜穿着宽松的软袍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她走得极慢,来到云迟面前,将帕子交给他。
云迟放下茶盏,接过帕子,将她抱在怀里,帮她绞干头发。
采青将屏风后收拾妥当,悄悄地关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云迟动作轻柔细致,见她乖巧地在他怀里坐着,闭着眼睛,似十分享受的模样,他低笑,“真是个惯会享受的。”
花颜抿着嘴笑,“以前,小时候,我常缠着哥哥帮我绞干头发,他没耐心,尝尝绞到一半就将帕子丢给我,若不然就恶声恶气地让我自己运功蒸干。”
云迟好笑,“运功是个极快的法子,我常用。”
花颜笑着说,“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讲求个快字,那生活岂不是太没滋味了?就要这样,顺其自然。”
云迟低笑,“这倒是个道理。”
花颜觉得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夺回云迟手里的帕子,悄声对他说,“我有力气了。”
云迟眸光潋滟地看了她一眼,抱起她,上了床,抱着她躺下,挥手熄了灯说,“我没力气了!”
花颜气笑,摸着黑伸手戮他心口,“胆小鬼!”
云迟也气笑,伸手抓住她的手,“睡吧!”
花颜将头埋在他胸前,“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又是一夜大雨。
第二日,雨依旧未停,天阴沉沉的,却比昨日的雨小了很多。
云迟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花颜动了动身子,似要睁开眼睛,他立即俯下身,在她耳边说,“睡吧,我去书房处理奏折,然后去上朝,你不必随着我这般折腾的,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去议事殿找我,你进宫应是不难的。”
花颜的确还困,“嗯”了一声“好”,又继续睡了。
云迟收拾妥当,穿了雨披,去了书房。
花颜再醒来时,天色依旧昏沉,外面的雨细细密密地下着,天地雨帘相接处,一片灰白。
她披衣起身,下了床,打开窗子,一阵清凉的雨汽铺面而来,她睡了一夜昏昏沉沉的头脑,被风雨一吹,似清明了些。
“太子妃,您醒了吗?”采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花颜“嗯”了一声。
采青推门进来,便见花颜赤着脚站在窗前,连忙说,“地上凉寒,您身子不好,不能这般不穿鞋子久站。”话落,连忙给她拿了鞋子,放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