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闻言心下多了一分敬重,“太后仁善,为民之心令人敬佩,是百姓们的福气。”
太后笑起来,“就你会说话,说出的话儿来让人爱听得紧。”话落,叹了口气,“哀家年轻时,是没有那个心力和时间,先皇在世时,哀家想做好皇后的本分,统好六宫,为先皇分忧。先皇去了之后,皇上亲政前,哀家一直提着心,生怕朝局动荡,皇上大婚亲政后,他与皇后都体弱,哀家更不敢松懈,后来皇后薨了之后,哀家要照拂太子,更不敢大意,这一年一年地下来,便一次也没回去过。”
花颜由衷地觉得太后的确不易,看了云迟一眼,微笑着说,“如今太后您身体还硬朗得很,若是您想回北地省亲,太子殿下给您安排妥当就是了。”
云迟接过话,温声道,“皇祖母想回北地省亲的话,孙儿便给您安排。”
太后笑呵呵地说,“罢了,目前我最想的不是回去省亲,是想看你们大婚,我抱重孙。”
云迟失笑,“也好,那等我们大婚后,您抱着重孙回北地省亲好了。”
太后顿时大乐,“这个好,那哀家就等着抱着重孙回去省亲了。”
云迟点头。
花颜也跟着笑,她十八岁能要孩子的话,距离二十一还有三年,总能为云迟生下一男半女的。只是可惜,不见得能陪着孩子长大,不过她相信,云迟会是一个好父亲,不会亏待他们的孩子。
三人说笑了片刻,周嬷嬷带着御膳房的人摆上了晚膳。
席间,太后不停地让周嬷嬷给花颜夹菜,一席晚膳吃下来,花颜吃到撑。
饭后,云迟有话与太后说,自然没立即走。
太后喝了一盏茶,对云迟问,“哀家听闻北地之事了,事情是不是有些棘手?你这么晚带着太子妃过来,不只是来陪哀家用晚膳吧?”
花颜想着太后不愧是太后,虽然有些时候糊涂,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明白得很。
云迟面容平静地说,“北地的事情是有些棘手,但比西南境地时要强很多,孙儿带着太子妃今晚来,确实不只是陪您用晚膳,是有一件事儿,孙儿拿不定主意,特意来请皇祖母帮孙儿拿个主意。”
“嗯?”太后奇怪了,“什么事儿你拿不定主意?竟然还需要来问哀家?”
云迟揉揉眉心,似一时不知该怎么和太后说。
太后见他揉眉心,瞬间福至心灵,收了笑,对他问,“难道是程家出事儿了?”
云迟点点头,又摇摇头。
太后一时有些急,“哀家何时见你这么吞吞吐吐犹豫不定?痛快些。”
花颜想着太后的性子确实刚直,一般强势的人都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