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撑着伞去了书房。
书房堆了一堆奏折,花颜坐在云迟身边,帮他挑选出北地的请罪折子扔去了一边,这一选,便摘出了大半,然后又陪着他把奏折批阅了,时间过得快,已经到了中午。
用过午膳,花颜对小忠子吩咐,“去告诉五皇子,入夜离京,让他提前来东宫。”
小忠子看向云迟,云迟点头,小忠子立即去了。
小忠子离开后,云迟看着花颜,拦腰将她抱起,进了内室。
内室窗帘落下,床前的帷幔落下,云迟覆在花颜的身上,满眼的不舍,嗓音透着浓浓的低哑,“若是今日让你下不来床,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花颜低笑,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别这么没出息,你可是太子殿下,肩上扛着江山呢,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
云迟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头吻住她。
花颜暗想着她与云迟这算是白日宣淫了吧?幸好东宫是铁板一块,否则,他们俩以后都不用见人了。
五皇子很早就来了,被管家带去了天不绝的院子,让他与天不绝、安十七、花容三人熟悉。
入夜十分,花颜浑身没力气,求饶地抱着云迟,“别闹了,我还要赶路呢。”
云迟心中不舍极了,一想到花颜要走,就跟把他的心也带走了一样,他抱着她柔声哄,“要不然明日再走吧?”
花颜好笑,伸手戮他心口,“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云迟没了话。
“我会每日给你写信的。”花颜推开他,没力气地坐起身,“你躺着吧,别起了。”
云迟摇头,又抱住她,“你歇一歇,天色还早。”
花颜打了个哈欠,被他折腾的浑身疲乏,怕是如今躺下,这一夜就起不来了。她说,“车上去睡。”
云迟固执地说,“天凉了,在车上睡容易染寒气。”
花颜好笑地看着他,“云迟,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是。若是想我的厉害,你就当我还没认识你,你以前如何来着,反回去向以前的自己学学。”
云迟撤回手,十分无奈,“朝中无人可用,是我无能,否则焉能用你去?”
花颜不理他,利落地穿衣下了床,然后见他要动,飞快地在他不设防时出手点了他的穴道,脸上没了笑意,一本正经地说,“云迟,我爱的男人,心中装着江山社稷,天下黎民百姓,志向高远,我永远都会记着他对我说,总有一日,他要熔炉百炼这个天下。我很敬佩这份志向,任何人都不能给他消磨没了这志向。你不能,我也不能。”
云迟抿唇,一动不动地看着花颜,眼底瞬间漆黑如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