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闻言点头,惭愧地说,“四嫂说得是,是兄弟不对,听闻前朝的梅花印,心下骇然,恐四哥不知,危急江山,四嫂恕罪。”
花颜笑了笑,“不枉你四哥辛苦教导兄弟们一场,你想立即告诉他,也没有什么不对。不过你放心,既然被我所知,与他知道一样,我会查个明白的。”
五皇子又对花颜拱了拱手,“弟弟相信四嫂。”
花颜不再多说,提笔给云迟回信,信中提了北地程家的暗卫要杀程子笑被云暗捉了一个活口,又提了在程家暗卫之后,又有两批死士,十分阴狠毒辣,没能留下活口,正在查名身份。
说完了刺杀之事,又提了程子笑所言的怕北地军中也有参与之事,那么早先她制定的计划怕是要有所更改了。她也觉得十有八九北地军中会叛乱,武威侯府、安阳王府、敬国公府在北地各有五万兵马,四百年来,明面上是三府掌控兵符,但是北地里如何,不好说,所以,她问问他意见,看看该如何施为?
说完了这两件事儿后,又提到若是再有信函,不想走朝廷的驿站,觉得不安全,就将信函派人送去山珍馆,交由花家的暗线,送来北地好了,不必云意特意跑一趟,如今尚且在路上,路程短,若是一旦她到了北地,那么路程遥远不便。
最后,她又让他必须仔细注意身子,她可不想从北地回来后看到他瘦成麻秸秆的模样,她如今记着他的斤两呢,若是他身上掉一块肉,她就敢跟他悔婚不嫁了。
这也算是威胁了。
花颜觉得没写多少,待写完后,将信函封起来一看,也是厚厚的一摞,丝毫不比云迟的墨迹少。她好笑地揉了揉眉心,她与云迟,都是素来干脆果断的人,如今两个人在一起,反而彼此絮絮叨叨磨磨唧唧了。
她将信函掂了掂,喊来云意,递给他,“路上小心。”
云意伸手接过,“太子妃放心。”话落,行了个告退礼,翻身上马,须臾,马蹄声向京城反向疾驰而去。
安十六已经为马车重新换了马,花颜对众人道,“继续赶路吧。”
众人点头,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一行人继续向北而去。
花颜上了马车后,躺回锦被里,明明深夜,却没多少困意,她盯着车棚顶看了一会儿,对采青说,“若是让三府上交北地的兵权,你说,他们会同意吗?”
采青想了想,小声说,“奴婢觉得敬国公府一定会同意的,单不说敬国公府是您的半个娘家,只说敬国公耿直忠心,私下里早就找过殿下,有上交的兵权的心思,只是太子殿下监国后,短时间内不想打破平衡,所以,才一直没答应。”
花颜点头,“嗯,确实像是敬国公会做出的事儿。”话落,又问,“你其余两府呢?”
采青摇摇头,“其余两府说不准,不过如今子斩公子负责查办北地灾情一事,武威侯应该会相助子斩公子的吧?他只有子斩公子一个嫡子,继夫人至今未给他生下一儿半女。他手中的虎符,按理说,将来也是要传给子斩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