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眠不明白花颜心里的想法,只听她说一个“玩”字便笑了,以为受她笑话了,顿时脸一红,声音也小了,挠挠头,低低地说,“我爹说我玩物丧志,如今也被姑娘笑话了。”
花颜抿着嘴笑,“若是玩物丧志能玩出在天上飞的东西,可是大本事了,你爹这般说你,是他没眼光。”话落,认真地说,“我没笑话你,你这个东西,改日给我看看,我兴许很有用。”
苏轻眠睁大眼睛,“真的吗?”
花颜笑着点头,“自然是真的。”
苏轻眠顿时高兴起来,连来见花颜的目的都忘了,立即重重地点头,“我明天就拿来给你看。”
花颜浅笑,“不急。”
苏轻枫看着花颜,从她的神色中,没分辨出什么,但他本就是聪明人,学的又是兵谋之术,也想到了些心思,同时又暗想着太子妃对四弟却是很和善,这跟他讨喜的性子有关。
二人说话间,黑三带着人端了饭菜来,顿时天字一号房宽敞的房里一阵酒菜飘香。
菜是北安城的特色菜,也是江湖茶馆里鲜少外泄侍候人的私房菜,酒是上等的好酒,虽不及苏子斩的醉红颜,但也是千金一壶的春闺醉,茶也是上等的鸿鹄锦,入口唇齿留香,回味绵长。
酒菜一上来,花颜方觉饿死了,早上她起来,心里一心高兴,没吃多少,这时招呼众人拿筷子,同时随意地笑着说,“在我面前,没那么多规矩,大家随意。”
黑三下去,房门关上,外面留了守门的人,屋内大家都拿起了筷子。
早先的话告一段落,花颜就着北安城的美食美酒菜色口味风俗与苏轻枫和苏轻眠聊了起来。大多时候是苏轻眠在与花颜说,苏轻枫只搭一两句,苏子斩偶尔会说一句,五皇子不了解北地,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听的津津有味,同时觉得四嫂真厉害,真是走过许多地方,风土人情民俗百味被她能随口说出来,听着就令人心敬心折。程子笑也不怎么开口,做好了今日是作陪来的模样。
虽有酒助味,但花颜怕把二人灌醉里,今日这话就不好谈了。所以,也不劝谁喝酒,只自己一壶又一壶地一边说着话喝了两三壶,而别人也只两三杯而已。
苏子斩依旧在喝着天不绝给他开的调理的药方子,不能饮酒,花颜在拿起筷子时,顺便就将放在他面前的酒壶挪到了她面前,摆明了不给他沾染一丝半点儿。
苏子斩开始只蹙了蹙眉,见她没多时便就着谈论两三壶酒下去了,还要再去抓酒壶,抬手挡住了她,“行了,你不是来喝酒谈天的,喝醉了没人敢背你回去。”
他这话一出,与花颜谈论的苏轻眠顿时憋回了要说的话。
花颜无语地偏头看着苏子斩,“什么叫没人敢背我回去?”
苏子斩冷哼一声,“你自己知道,你的身份,还要别人说明白吗?”
以前他背负她夜行三十里山路,那时是她一心想悔婚,不想做太子妃。如今今时不同往日。她不再是以前的花颜,他也不是当初的苏子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