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瞧着二人大明大摆,显然半丝不惧惊动人,他也不再顾忌,当即对外面喊,“河清。”
“公子。”河清立即从偏房跑出来。
夏泽吩咐,“沏一壶茶来,要上等的好茶,今年的春茶。”
“是。”河清应了一声,立即去了,似还没发现屋中多了两个人。
不多时,他端着一壶热茶匆匆进了屋,迈进门口,这才看到了屋中坐着两个人,他刚要大喊,看到夏泽对他皱眉,他顿时又将喊声憋了回去,小心翼翼地端着茶进来,放在了桌案上,看着苏子斩和花颜,又看向夏泽,“公子,这……”
他想问,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公子没睡,他自然不敢歇下,是随时在偏房听着正屋的动静的。根本就没听到有人来的动静。
夏泽对他摆手,“你去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准打扰。”话落,他伸手落下了窗帘,隔绝了从外面向屋内看窗前映出的灯影。
河清不敢多问,连忙应是,立即下去了。
花颜看着这小厮不过十四五岁,却是十分稳重,想喊人没喊出来,且显然是夏泽的心腹。
可见十岁的夏泽,御下有方。
花颜拿起茶壶,为苏子斩、为自己,为夏泽三人各倒了一盏茶,放下茶壶,她端起热茶来,慢慢地喝着,心口窝被夜风吹进来吸进肺腑里的凉气似乎才散了些。
这深秋,的确是冷,又冷又硬,夜风如刀子,刮着刮着就刮出雪了。
苏子斩也端起热茶来,随意地喝着。
夏泽即便再老脸,心里抗压能力易于寻常同龄人,但到底是年少,还是有些耐不住,开口问,“不知太子妃和子斩公子夜间来找我,有何贵干?”
花颜捧着茶盏,笑着问,“你猜猜。”
夏泽没见过花颜这样的女子,随性不说,似乎很喜欢逗弄人,他敏感地能感觉出这女子是在逗弄他。虽不像是欺负他年岁小,但显然不如旁的女子端端正正地正经。
他摇头,“猜不出来,我自幼身体不好,算是个半残废之人,实在想不通哪里值得两位来一趟。”
花颜挑了挑眉梢,“你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半个残废?”
夏泽抿唇。
花颜放下茶盏,不敢再逗他,这小孩年岁虽小,显然是个有脾气不好相与的,不能初见就如花容花离一样逗。她正了颜色说,“怀王府的肮脏事儿,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