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不出所料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本宫知道了。”
这时,云影也回来禀告,“殿下,京中各大药房,皆没有盘龙参。”
云迟又点点头,吩咐道,“云意留在京中保护父皇,云影带着人与本宫即刻离京。”
云意和云影齐齐应是。
云迟又将副管家喊进书房交代了一番,副管家听闻北地出现了瘟疫,骇然地也想劝说,但看云迟脸色前所未见,知道劝说也无用,便闭上了嘴,一一应承。
云迟交代完,又将小忠子喊了过来,对他吩咐,“你留在东宫。”
小忠子脸刷地白了,几乎要哭出来,“殿下,您别不带奴才啊,奴才再也不敢放肆了。您就带上我吧,别把我扔在宫里,以后您说什么是什么,奴才再也不多嘴多舌了。”
云迟冷眼看了他一眼,“胡说什么!本宫称病,你留在东宫,明日一早,进宫禀告父皇,请父皇理政。”话落,严厉地说,“你是本宫身边的人,出息点儿!再如此没出息,本宫真将你赶出东宫去。”
小忠子顿时一哽,哭腔顿停,连忙点头。
云迟不再耽搁,带着云影等人,轻装简行,出了东宫。
因马蹄裹了棉布,踏地无声,又因冬日里寒风呼啸,本就风大,遮掩了声迹,所以,云迟星夜出京城,也没发出多少动静。除了东宫的幕僚客卿,以及东宫的一众人等,无人所知。
云迟离开后,小忠子红着眼圈拽着副管家的衣袖,“殿下从来没扔下我独自离开过,就是去西南境地,也没扔下过我,如今殿下不带我,是不是真烦了我了?”
副管家叹了口气,“殿下要真烦了你,早就将你这没出息的东西给打杀了,何必还留着你?如今殿下不带你,是因为殿下此次离京,是悄悄出京,你留在京城,时常露面,才能做个殿下在东宫养病的幌子。”
小忠子抹了一下眼角,“我好担心殿下啊,瘟疫实在是太可怕了……”
副管家白着脸说,“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太子妃也是。我们安稳守好东宫,等着殿下回来就是了。”
小忠子也不是不懂事儿,否则也不至于被云迟一直留在身边,默默地点点头。
当日夜,临安花家花灼也收到了花颜的书信,素来清风朗月凡事不动如山的脸色也变了。
秋月见她变了脸,立即凑到他旁边,急声问,“公子,小姐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