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话十分有跳跃性,韩大夫一时有些跟不上趟,摸不清苏子斩到底想知道什么,只能勉强跟着他的问话回答,“我如我师叔一样,不喜欢神医谷俗务和规矩,便在三年前我师父仙去后,我效仿师叔,叛出了师门,半年前游历到兆原县,因遇到一位故友,便逗留了半年,本打算近日离开的。”
若不是今日乍然见到这精妙绝伦的药方,他也不会一时失态暴露了身份。这话他没敢说。
苏子斩冷着眼睛问,“那张药方,你师弟和你知道后,可有让别人知道?”
韩大夫立即摇头,“我从未说过,至于我师弟,就不得而知了。”
苏子斩眯起眼睛,“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那药方是古籍上记载的白疱瘟疫的药方,几百年来,没有白疱瘟疫肆虐,让人知道也无用啊。”韩大夫立即说。
苏子斩见他似不像说假,但他如今身体虚乏,也没心思再细究细查,便对青魂说,“将他押下去继续审问。”
青魂应是,当即扣住了韩大夫的肩膀。
韩大夫脸刷地白了,对苏子斩问,“公子为何押我?”
苏子斩摆摆手,懒得解释,又躺回了床上。
青魂自然不让韩大夫再多言,捂了他的嘴,押着他下去了。
梅疏延不明白苏子斩为何押了韩大夫,但知道一定事关重大,见他又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便对他道,“是太子殿下见你身体不好,让我给你请了大夫,韩大夫在兆原县甚是有名,所以,我请了他来。”
苏子斩眼皮子动了动,哼了一声,“他还算有点儿良心。”话落,对梅疏延摆摆手,“表兄去歇着吧。”
梅疏延知道他倦极,不再多言,走了出去。
云迟此时沐浴完还未歇下,云影禀告,苏子斩拿下了韩大夫,他微微扬眉,问,“为何?”
云影压低声音道,“似与白疱瘟疫泄露的药方有关。”
云迟沉了眉目。
云影又道,“子斩公子说明日再审。”
云迟颔首,看向窗外,夜幕浓黑,一夜中夜最深最沉的时候,他虽也累及,但一时却无困意,于是,提笔给花颜写了一封信。
信写好后,他递给云影,“立即送去北安城给太子妃。”
云影应是,劝道,“殿下早些歇着吧。”
云迟点点头,云影退了下去。
苏子斩实在是累极困极了,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中午。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天色,外面大雪茫茫,下的依旧很起劲儿,他坐起身,披衣下床,清喊,“青魂。”
“公子。”青魂应声现身。